……住、住在公司里？！张思毅嘴角抽搐，总算明白人事部当时说&ldo;公司全天24小时供电供水供暖&rdo;是什么意思了。杜芮轩又道：&ldo;不过这种情况我们组遇到的很少，顾工不太让我们熬夜的，尤其是女生，就算再忙，一般最晚加班到十点就让我们赶末班地铁回去了。&rdo;落座后，张思毅继续问：&ldo;你在无境几年了，熬过夜吗？&rdo;&ldo;我才来这儿不到一年，就熬过两次，那两次是真的特别急，基本全组动员，连顾工都陪着熬了一个礼拜。&rdo;杜芮轩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表情。张思毅感觉一年两三次也不算太离谱，上学时遇到期末也得通宵小半个月呢。他又细问，才知道杜芮轩比自己大了两岁。来无境之前，她在一所中型设计院画了一年多施工图，每天能在九点之前回家都是奇迹，熬夜更是家常便饭了，因为超负荷工作，她的身体实在受不了，不得已才选择跳槽。的确，杜芮轩这种勤恳内敛的性格，要不是实在扛不住肯定不会轻易换环境，看来上一份工作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ldo;换工作时我投了好几家公司，也试着投了无境，没想到会被录取，因为这家公司是做方案设计为主的，但我偏偏最不擅长这方面，&rdo;杜芮轩谦虚地笑了笑，眼眸闪烁着希望的光芒，&ldo;不过我真庆幸自己当时能勇于挑战自己，如果当初没能鼓起勇气，估计我现在还麻木地呆在深渊里呢。&rdo;张思毅倍受触动，随口劝杜芮轩去释怀：&ldo;不管如何，以前的工作也让你有所提升吧？&rdo;&ldo;几乎每天十二个小时的工作量，想不提升也难吧？&rdo;杜芮轩耸耸肩，感慨道，&ldo;当时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我还一度以为这一行在哪里都是大同小异，现在觉得简直是在浪费生命，因为有一段时间我都是在做重复的流水线工作，反反复复画同一样东西，修改一些我觉得完全没有意义的数值，让我觉得自己不像是个建筑设计专业毕业的大学生，而是个cad绘图民工……那种感觉真是，既煎熬又茫然。&rdo;张思毅心道，难怪顾逍说自己画细节图比杜芮轩差得远，原来杜芮轩吃过那么多苦头。杜芮轩叹了口气，又道：&ldo;我跟我前男友也是在那一年分手的。&rdo;张思毅最近对&ldo;分手&rdo;二字比较敏感，脑海里的八卦细胞立即活跃起来，不由追问道：&ldo;为什么？因为你太忙了吗？&rdo;杜芮轩坦率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