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眼神啊,他这一招绝对不是寡妇翻墙……”
另一位身材壮硕的仙门弟子嚷嚷了起来:“寡妇翻墙这一招我也练过,讲究得是气度森严,架狸翻鼠滚之势,左行三步,每步需三尺三分三厘,不可乱了法度,剑作苏秦背剑式,藏于身后,抢至对手左锋之时,再辅以蟒翻身身法,陡乎之间,抢至敌人右锋,而后身如螺旋转,剑于胁下出,运劲轻灵,于敌不备间将敌人制住……可是那个杂役弟子全使错了,步法不对,身法不对,最后出剑之时的方位全然错了,这哪里能叫作寡妇翻墙?”
周围众弟子听了,一时糊涂起来,不知该听谁的话。
寡妇翻墙,可以说知者甚众,如何能看不出来与方原使得不同?
但就在那位壮硕弟子的身边,一位白净面皮的执事顺手就一巴掌抽在了他脑袋上,低声训道:“显你聪明呢?你们这些人,在仙门中也曾学过武法,更有不少人从小便在家族长辈的教导下修习武法,入门时少说也有了十几年的功夫在身了,为何却不动动脑子?”
“那寡妇翻墙这一招,说白了就是讲究一个出其不意,指东打西,那孩子只取其意,不拘其形,临敌之际随机应变,这才一击奏效,否则怎么可能奈何得了陈师兄的法宝?”
众弟子听了,皆呆了一呆,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而洪执事也皱着眉头,只是盯着场中,心间暗想:“这孩子剑招练的气度森严,不差分毫,显然下过了苦功夫,但应敌之际,又颇为灵动,只取剑意,而弃剑招,倒把一些烂了大街的招式使的随心所欲,这难道真是他自己悟出来的?陈师兄这番试探,怕也是担心这小儿乃是敌人派来的,想看看他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吧,倒要瞧瞧他后面怎么应对……”
在他这念头升起时,场间战况也已愈发的激烈。
那位胖执事随手撒了出去的金豆子,居然各有神异,尽皆化作了金色的小人跳了起来,手执各样兵器,围着了方原乱杀乱打,更可怖的是,兵器所指,居然皆是方原的要害!
看着那围在了方原周围上蹿下跳的金色小人,众仙门弟子都感觉头皮发麻。
甚至有人暗暗的在想:陈执事平日里最是和气,怎么今天下手这么狠?
但被一众金色小人围在了中间的方原,却是毫不理会,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周围传来的凶险,他手中一柄剑使发了开来,一袭青袍在金色小人间穿插游走,竟似如鱼得水一般!
此时他全心全意,都已经沉浸在了无缺剑经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