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虑和猜测不断重击他的心脏,细密的痛意漫开,令他出口的声音略带沙哑。
“你说的病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动作多少有些没有安全感的意味,阿塞斯注意到,不由蹙眉,打好的腹稿再次斟酌。
“字面意思,前段时间我在麻瓜的心理诊所确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一种精神疾病。”
“夜晚的噩梦、出现的幻觉,是创伤性再体验,简单来说就是我恐惧的一幕会不由自主出现,不断闪回,不断重复。”
“除了噩梦,还有那天的失控……我的思维会不受控制重复那些片段,所以有时候我没办法情绪,没办法控制自己的魔力,它就会暴动。”
“现在我能确定的症状只有这些,也许还有什么我没发现的问题,并不是想瞒着你。”
阿塞斯很冷静,说出来的话甚至可以算得上条理清晰,可他的尾音在颤抖,抱着斯内普的手也在抖。
这是生理反应,不是他能控制的。
早上吃的药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现在情绪波动又如此强烈。
种种因素下,身体被迫出现了情绪躯体化症状。
感受腰上传来的颤抖,斯内普熄了追问的心思,想把阿塞斯推开检查他的情况,却实在不知道怎么下手。
阿塞斯抱得很紧,手臂锢在腰上、肩膀,两人之间没有一点间隙,这个姿势不好发力。
没办法,斯内普学着阿塞斯之前安抚他的动作,一手略显生疏地轻轻拍着,一手落在埋首他脖子的脑袋上,囫囵揉着。
“放松,别想其他事情,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的安抚对阿塞斯很有用,颤抖的手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