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寒覆盖的心顿时裂了一道口子,摇摇头,淡淡道:“一点小伤而已。我没事!”
说完抬步往房间内走去。
“小姐……你的手……”二人一怔,立即抬步跟上。
“去打一盆水来就行!”单莫钥走进了房间。
二人立即应声。打水的打水,找创伤药的找创伤药。不出片刻,便动作利索的给单莫钥上药包扎。
单莫钥看着在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上忙活的两双小手,心中的冰寒一寸寸隐没了下去,清凉的眸子染上一层云雾。
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笑,笑的淡然,也美得惊心动魄。只是此时的惊心动魄之美,无人看见,就连焦急的余斐、余纹都未看到,那笑有如昙花,一纵而逝。
“小姐,都是奴婢二人没用,没能拦住那季王……”
余婓、余纹将单莫钥的伤口包扎完毕,不敢看小姐的神色,齐齐跪地:“让小姐受伤是奴婢们无能,奴婢该死!”
“不怪你们!”已经恢复神情的单莫钥看着自己手心包裹的白绢,淡淡道。动了动,一点儿也不疼。
“小姐,奴婢们没用,保护不了小姐。小姐责罚奴婢二人吧……”
“我说了不怪你们。起来吧!”单莫钥看着二人,目光不再是一直冰冷清凉,而是含了一丝温暖:“你们保护不了我不要紧,只要有心就行。”
余婓、余纹抬头,怔怔的看着单莫钥。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去告诉冯远琛,不用弄那种失忆的药了。铃儿有她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不能决定她的人生。”单莫钥对着余婓、余纹挥挥手。
“是,小姐!”二人站起身,担忧的看了单莫钥一眼,只觉得小姐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抬步走了下去,悄悄的将门给她掩上。
单莫钥身子歪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周身虽然不见一丝一毫的寒气,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一坐便是大半日,直到响午后的时候,单莫钥站起身,再次恢复清冷淡漠,一身光华。
慕容若雨的这条路虽然艰难,她会一如既往的走下去。这是寄托了慕容若雨和单莫钥两个人的新生,直到她累了再也没心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