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被别人如此顶撞过。更别说是她的女儿了。顿时恼怒的瞪着单莫钥:“混账!我是你爹!你就是如此跟我说话么?”
“爹?”单莫钥冷笑。嘲讽的看着慕容侯爷:“你说你是我爹,你有何证据?”
“你……”慕容侯爷身子顿时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老爷……”顿时身后响起一众女人的娇呼声。
慕容易峰身子没站稳,老脸大怒的看着单莫钥:“你这是不孝女!有你这么和自己爹说话的么?”
“侯爷大人这就受不住了么?”单莫钥不屑的斜睨了他一眼,眸光森凉的扫着那群幸灾乐祸的女人一眼。
“我这十几年,从我至娘胎里出来没多久到我娘亲去世,我每日吃的是剩菜剩饭,穿的是破衣烂衫,身上隔三差五就挨鞭子藤条。身上的伤疤旧的没去,新的又添,那时我的爹在哪?”
慕容侯爷顿时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单莫钥。
“有人抢我东西,我要笑着给她,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有。有人对我扔石子,我还不能躲闪,更不能扔回去,只能笑着说妹妹扔的真准。有人骂我娘是贱人,我含泪咽了,有人骂我是贱人生的野种,我连反驳都不能有,那时我的爹在哪?”
慕容易峰闻言,不稳的身子顿时僵住。
“有人三不五时的给我关进祠堂,暗无天日,连续几天没水没饭吃。好着进去,出来大难不死的昏睡几日。没有药,醒来再就面对一大堆的冷嘲热讽,奚落漫骂。大冬天的屋子连块炭火也没有,夏天屋子漏雨怕是连马棚也比不上,那时我的爹在哪?”
“有的人一天换几套新衣服,我一年连一套新衣服也没有。有的人上学堂,参加这个盛会那个盛会的时候,我在挨板子,跪凉地板,或者是关祠堂……娘亲去世后更加变本加厉……这些多不胜枚举!那时我的爹又在哪?”
单莫钥一字一句,看着慕容易峰脸色越来越白,笑的清冷森寒:“这些的时候……可是从来就没有一个说是我爹的人出现来为我遮风挡雨。”
慕容侯爷再次一个趔趄,后退了数步。连带着扶着他的一干夫人都险些栽倒在地。
“爹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知道!”单莫钥最后总结性开口。只生不养,挂着一个爹的名分,徒有虚表,算什么狗屁爹?爹,他也配吗?别污蔑了爹这个高贵的字。
慕容侯爷全身猛的一震,额头有青筋爆出。猛的回头看扶着她的一干女人。那些女人顿时一个个惨白着脸心虚的后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