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组建家庭,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
当他再去想时,什么都没有。
很多事都早已经注定了,庄明月因为被下了药,摘除掉了子宫,这辈子都不可能都有自己的孩子,更生不出一个孩子,这…也是事实。
因为展宴想要达到的目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渐渐的…他也好像在失去什么。
庄明月被摘除子宫那一刻,就是展宴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说过,他从来都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
可是…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悔的?
从庄明月被他逼得走投无路,逃到桃源村,跳海的那一刻开始。
是从…知道她已经做了摘除子宫?
是…看着她一次又一次遇到危险,袖手旁观,暗中叫人杀了她开始?
还是更早?
一股巨大的烦躁,充斥着浑身…
展宴从小见惯了各种冰冷,跟肉弱强食的世界。
它的黑暗,阴暗,就像是下水道里肮脏不堪,见不得光的老鼠。
他从来都不允许有复杂的感情。
在乎她?
在乎庄明月?
被他叫了几百次的蠢货。
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种感觉是悔恨?
他是在后悔?
展宴自己其实也不清楚。
更不清楚,自己对庄明月到底是保持一个怎样的感情。
展宴只是不想让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她。
在无数次的夜里,他潜入她的房间,心里的扭曲都想一次次将她病态的占有…
展宴只是想让庄明月变成以前的庄明月,那个眼里只有他的小姑娘。
哪怕用尽手段,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如果这种就是所谓的喜欢…
他并非不可以,去尝试的喜欢。
就算她不接受…
总有天,她会接受。
如果她这么想要一个孩子。
他可以给她…
他们的孩子。
翌日清晨。
天刚微亮。
她竟然听到了,有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庄明月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大脑混沌,过了几分钟,清晰的婴儿啼哭声再次响起。
庄明月看向了身侧的位置,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