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的啊。”
胖子笑嘻嘻的,光听声音都能感受到里面的不怀好意:“人妹妹寻宁的,不跟你一个地儿?”
陈池驭喉咙中溢出一声嗯,语调上扬。
几秒后,男人兴许是反应过来,他的目光缓缓下移,到了沈惊瓷笔下的报名表上。
热锅上的蚂蚁到底是什么感觉,沈惊瓷从小到大第一次领略的这么深。
她外侧的胳膊动了想遮掩的心思,又不敢。
机械的械字写错了,慌乱的用笔划掉。
沈惊瓷听到陈池驭的声音。
说不上是不是被挑起了兴趣,他跟着重复的念了一遍那个名字。
“寻宁?”
风吹得燥热,连着沈惊瓷的脸一起蔓延着红。
手指僵硬,写出来的字看着都奇怪了很多。
机械的械,又错了。
简单的一个字,在沈惊瓷笔下像是有了生命,怎么都写不对。
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她的笔和纸面的摩擦声。
画面在所有人的视线下被打破。
冷白骨感的手指压到了那个字旁边,声音像是混了海风,含着颗粒感。
“木戒械。”
“”
像是被煮熟的虾子,沈惊瓷被火烧火燎。她紧促的嗯了声,细弱蚊鸣,又急急忙忙的划掉重写。
嬉皮笑脸的声音传入耳中,分不清是谁,没有恶意,就是单纯的被沈惊瓷给逗笑了。
“这么好笑?”男音突然打断。
接着一声惨叫,胖子在哀嚎,演技差了点,陈池驭捞了瓶水砸过去,力道没收,正中胖子身上。
“干嘛呀这是,回来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戏瘾上来谁都拦不住,直到有人看不下去,嗤笑着骂:“孟有博,够了啊,等会儿人全被你恶心走了。”
沈惊瓷悄悄抬眼。
被叫孟有博的那个胖子凑到说他那人身边,一幅恶狠样要拐他脖子:“滚你的!”
嬉嬉闹闹的气氛转移了人的注意力,凝聚在沈惊瓷身上的压力逐渐消散。
她望着前面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唇角的笑容敛了些,心思一松,目光歪移,望向那个人。
目光之中,陈池驭懒懒散散的坐在里面那张桌子的边沿,一条腿撑着地,另一条长腿空荡的晃在空中,露出一截冷白是脚踝。
他斜睨着两人,眼中勾着很薄的笑。有点什么都不当回事的样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