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卡的点还挺准,说是半个小时真的半个小时。
背后的光线有些暗,望过去昏沉混沌,别墅的我光线往外冒,在半空中留下一圈晕环。
她顺着指引往里走,抬头的一眼,却忽然看到檐下的人。
熟悉的身影。
他身上黑色外套被风吹压,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站在那里闲散的低着头,冷白骨感的手腕卡在袖口,手机屏幕亮光映在立挺的眉骨上,形容不出的感觉,但看着很单薄。
沈惊瓷脑子嗡了,陈池驭怎么在外面。她脚步加快同时喊着他的名字:“陈池驭,你怎么在外面啊。”
那个瞬间,陈池驭抬眼朝声音的方向看来。
身后屋内的灯光散着暖意,但只有沈惊瓷碰上陈池驭指骨的那一刻,才发现他冷的多厉害。
“等你啊。”陈池驭见到人没多少意外,他说这话的时候平常,语调懒洋洋的跟她笑。
“你在外面干嘛啊,这么冷。”沈惊瓷两只手一起裹住他腕上的冷意,仰头着急的皱起眉。
“冷吗。”陈池驭没感觉,他瞥了沈惊瓷一眼,若有所思的抽出一只手贴在人颈侧,沈惊瓷没防备,往后躲了下。
他的手太冰了。陈池驭笑了,有点恶劣,喉咙震出一声嗯:“看来是冷。”
沈惊瓷打了他一下,幽怨的视线上抬,他还闹她。
“你好幼稚。”沈惊瓷重新抓住男人的手,帮他暖一下。
“还行,没你讨人喜。”
“冻感冒了怎么办。”沈惊瓷忍不住嘀咕几句,衣服拉链还只拉到一半,她空出一只手给他拉严实。陈池驭笑了下,反手拉住沈惊瓷的手腕,揣进自己兜里。
“里面闹腾,出来把烟味儿散了。”
沈惊瓷凑进他嗅了嗅,烟草味和雪松的味道沾着寒气更冷冽,挺淡的。
还可以,喝的不是很多,沈惊瓷放心下来。她问他:“那我们现在走吗。”
陈池驭说了声行:“人你也接着了,回家。”
他动作太随意,口袋里手指穿过沈惊瓷指缝,掌心相贴,温度逐渐靠近,带着沈惊瓷要往外走。
“啊不用和他们说一声吗。”沈惊瓷连忙圈住他的臂弯。
陈池驭站在比沈惊瓷低一截的矮台下,闻声回头。
沈惊瓷握着他的那只手勾了勾陈池驭掌心,看着他提醒。
像是水滴砸在手心,陈池驭醉意都要上来:“小动作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