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区区一个母子煞而已,应该没问题。
除非是第三次捞不上来,他还要强行捞的话,才会破祖师爷的禁忌。
我们眼瞅着刘文三换上了青麻小褂,然后他又跳进了江水里。
周厂长眼巴巴的,冯志荣则是点烟的同时也给我递了一根,我吸了一口,辛辣的滋味儿穿过肺里,吹着幽冷的江风,我竟然有一丝舒服的感觉。
尽管冬天很冷,可我也不想要再呆在医院的病房。
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泡成了药味儿了。
一直在江边等,约莫十几分钟的时候,刘文三上了一次水面,过了几分钟,他又跳进了江下头。
周厂长脸色有了担忧,我也连着点了好几根烟。
又一次十几分钟过去,周厂长都变成了哭丧脸的时候。
我眼皮狂跳。
因为刘文三,上了船!
他分明还攥着绳子,在朝着船上一直拖!
周厂长眼睛都红红的,一直呢喃着秀清两个字。
我知道周厂长对他老婆的爱意有多深,上一次他宁可在江中殉情。
我也心里头悬着,一直到刘文三将一具尸体拖上岸之后,我心头才落下一块大石。
匆匆转过身,我去车上将木箱打开,穿上了猫皮袄,戴上了灰仙手套,也拿出来了一应物事。
刘文三捞人上岸,我就准备接阴了!
只不过就在这时,右侧的位置,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同时,还有一阵几乎滔天的火光传来。
那方向,竟然是江堤大坝!我们过来之前的位置!
冯志荣脸色微变,马上下令让人打电话问问,发生了什么。
在这当口,刘文三的船,都已经靠岸了。
他从边缘的位置,将尸体抛了下来。
然后他才跳上岸。
周厂长脸色格外的悲怆,又混合着惊喜,这情绪简直无比复杂。
刘文三上岸后,将尸体扛到了路边。
月光映射下,周厂长老婆秀清,穿着一身连衣裙,头发披散,她四肢皮肤光洁,眼睛却睁着看着天。
我才发现,她脖颈上竟然缠着好几道铁索!
这时刘文三也骂骂咧咧地说了句:“这江底下见鬼了,好多镇物冒出来,这事主就被其中一个缠住,我险些弄不上来,还好有铡鬼刀弄断了这铁索。”
“镇物……什么模样的镇物?”我瞳孔紧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