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还是摇头,“……没有,我没觉得她有哪里奇怪的,硬要说的话,就是对绣图的苛刻要求?我印象里,姚清就因为踢球弄坏绣图,或者自己绣的不够好,挨了好几顿毒打。”
陈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苏知微见此,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可以不用担心……肖老师就算拥有神道,对我们也不会有恶意。”
“所以我也没做什么……否则,我早就带着你们换地方了。”陈伶看着这座熄灯的博物馆,安静而神秘,“如果她真的能够信任,那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能信任,肖家的人都能信任。”
陈伶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问道,“包括姚清?”
“姚清就是性子倔了些,他这个年纪,就是血气方刚,有勇气质疑一切的时候……本质上不坏,绝对可以信任。”
苏知微的神情认真无比。
陈伶见此,微微一笑,“他要是听到这段话,估计要高兴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什么?”
“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他喜欢你吧?”
苏知微怔了半晌,似乎没想到陈伶会说到这个话题,她下意识的拢了一下鬓角的长发,摇头道:
“他……不,我们是姐弟……也只能是姐弟。”
“为什么?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弟弟看姐姐。”
“我比他大了八岁……他还是个刚上大二的学生,而我已经……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苏知微连连摇头,向来充满理性与知性的她,此刻也有些乱了神,抿着双唇道,
“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陈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站在那,注视着头顶的月色。
两人沉默许久,苏知微还是开口: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好。”
随着苏知微的离开,安静的博物馆中,就只剩下陈伶独自一人。
他站在潺潺溪流之上,像是黑暗中的幽灵,目光凝视着肖春萍和姚清所在的房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
姑苏。
狭窄昏暗的地下酒馆中,刺鼻的烟味缭绕轻旋。
老旧的吧台之后,霓虹灯管散发的鲜艳光亮,将酒馆内映照着如梦如幻,一个个身影坐在沙发,或是吧台前的椅子上,冰块与酒液在杯壁内碰撞。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