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自己做不好而已,有田嫂子不也不爱说话吗?这做得不也挺好?咱爹过去问了,一天能赚三十多文,二弟妹天天在织房里坐着,我看娘这样安排挺好的,也让二弟妹出去走动走动,心情或许能慢慢好些。”
说到这里,卢大郎面有愧色,声音也弱了下去:“咱们对不住二弟妹太多,你是长嫂,别跟二弟妹争,什么都别争。”
王春娘被噎住,只能抹着眼泪生闷气。
哭得久了,第二天一早起来,那眼睛就是肿的。
卢老太太进到灶屋,借着油灯昏暗的光线,只一眼就瞧了出来。
也没吱声,等二儿媳出去抱柴,她才道:“怎么着,是不是对我让你弟妹去卖豆腐,你留家里织布这个决定不大乐意?”
王春娘闷不吭声。
卢老太太:“不满意要说,你说出来,在理不在理的,我听一听,在理自然依你,不在理你也好消停,不用心里憋着那一口气。”
这一句话也不知是哪里触着了王春娘的线,又或许她是真觉得自己委屈,倒真开了口。
“您既是让我有理说理,那我就说一说,娘,这营生原是桑氏谢大郎和拴住几个帮忙才有的,我的男人我的孩子帮的忙,这怎么着也该是我去吧?何况弟妹那性格,原也不如我合适,所以我想不通。”
卢老太太看她一眼:“不是想不通,是不服气吧,你的男人,你的孩子帮的忙,合该你才有资格摘这果子呗,昨天去吃席前也是拿这些话说给柳娘听的?”
王春娘没想到老太太会知道这事,脸色微变,闪躲着别过了脸。
卢老太太一声轻嗤:“王春娘,人呐,有时候得讲些良心,你的男人?你的孩子?那柳娘她男人哪去了?二郎哪去了?”
王春娘身子微不可见的一抖。
卢老太太却没准备饶她:“二郎哪去了?当年征兵,照着轮该是大郎去,因为你哭,因为你闹,因为你抱着孩子寻死觅活,最后是二郎替他兄长去了。柳娘当时就舍得她男人去吗?她就没有孩子吗?阿戌比石头还小一岁!”
“娘。”王春娘嘴唇微颤:“孩子爹头一年冬天修渠差点丢了命,身子都败坏了,娘,我也是怕他那身子还没到战场人就没了。”
卢老太太说起二儿子眼睛酸涩,她眨了眨眼里的涩意,看一眼灶屋外,点头,压着声儿道:“是,你心疼你男人,你有理由,所以二郎替他兄长去了,柳娘纵使也掉眼泪,却也没闹。”
“现在二郎没了,柳娘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