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个。
她失神片刻,想开口追问,却又?怕得到肯定的回答,不由陷入难堪的沉默。
程丹若别开脸,刻意不去看她。她不确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对的,但宁可错疑,不能?缄默。
银白?的宫道又?落了雪,宦官踩出薄薄的脚印,一路蜿蜒至景阳宫。
“多谢娘娘。”
程丹若道谢下轿,冒着风雪再走?去承华宫。
寒风呼啸,她冻得不轻,可在暖室中的柴贵妃比她更冷。
她怔怔坐在榻上,忽得开口:“念心,你说这么多年,别人如何看待本宫?”
念心是她跟前的大宫女,从她是秀女起就跟着了,主仆俩一起走?过风风雨雨,情分非比寻常。
是以,贵妃此问固然突兀,念心还是忠心耿耿地说:“贵妃娘娘公允仁厚,各宫娘娘俱敬爱有佳。宫外的人也常道娘娘贤良,提起柴家没有不称赞的。”
柴贵妃痛苦地闭上眼。
原来是这样吗?因为她对内打理?宫务从不懈怠,处事公平,善待姐妹,对外约束娘家亲戚,不作威作福,侥幸博得美名?,陛下才害怕她会动摇恭妃的地位?
还是说,陛下更怕她倚仗贵妃的身?份,博取一个皇太后的头衔,干涉朝政,操纵太子?
天地良心,她可从未起过这等心思?!
陛下……真的就对她毫无信任,疑她至此?
柴贵妃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