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能背这个罪名,忙道:“舅母言重,舅舅对我恩重如山……”
“那你就去求情?。”
何娘子指着她的鼻子,“不是生了儿子吗?抱着孩子去,陛下一?日不答应,你就一?日不许起来。”
田恭妃恨极了她。
假如何老爷、何小弟没有犯错,锦衣卫怎么会?抓人?既然抓了,就证明他和妖龙的谣传有关,她还没找何家算账呢,何娘子怎么好意思对她说这样的话?
但……恩情?总是在那里。
她不能忘恩负义,大郎也不能有一?个寡恩薄情?的生母。
田恭妃无力地恳求:“舅母,陛下行事自有道理……”
“贱人!”
何娘子压根不听,上来就是一?耳光,“你吃我家的米、穿我家的衣长大,让你救你舅舅又?不是让你去死?!”
田恭妃蒙了。
她怎么都没想过?,自己已经做了皇妃,竟还要受这样的屈辱:“你——”
“你什么你?小贱人,白眼狼,你是忘了自己怎么跪在我家门口,求我们家收留的吗?”
何娘子唾沫横飞,“当初可是你说的,只要收留你,让你为奴为婢也没关系,我家老爷心善,那会?儿家里的米缸都见底了,还是收了你和你弟弟两张嘴,噢,对了,你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呸!冒领我们家外?甥,我没找你算账呢,白吃白喝的贱货!”
田恭妃的脸霎时涨红,又?倏地惨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贵妃看不下去:“来人,把?何宜人拖出去。恭妃是皇家妃嫔,岂容你动?手动?加,置天子威严何在?”
她发?了怒,宫人们自不敢再作壁上观,七手八脚地拖了何娘子下去,将她暂时软禁在景阳宫偏殿。
田恭妃用?最后的自制力,向柴贵妃道歉并告退。
柴贵妃宽慰了她两句,却毫无效用?。
她回到永安宫,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