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各大寺庙的常客。
她觉得过年的时候去祭扫一下,意思意思就得了。
其余时间,尤其是清明和中元节,根本就不必去。
狄思科将洗好的衣裳放进空盆里,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过两天要去姥姥家一趟,把小姨的事情办了。
郭美凤不想去就不让她去了。
他正琢磨着怎么岔开话题,院门口便传来了邮差老张的自行车铃声。
“狄思国在家吗?有挂号信!”
狄思科将手上的水珠甩干,趁机跑去了门口。
“张大爷,我哥不在,您把信直接给我吧。”他随口问道,“这信是从哪儿寄来的啊?”
“从上海来的。”老张笑道,“肯定又是你大嫂!”
狄思科忙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他俩都离婚七八年了,我大哥现在可是单身!本来就不好找对象,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我大哥再婚就更难了!”
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大嫂是上海知青,插队的时候跟大哥领了证搭伙过日子。
但是两人的孩子刚落地半年,国家就出台了知青返城政策。
前大嫂知道老狄家的情况,兄弟多不说,还是五个兄弟住一个屋。
要是真的跟大哥来到北京,不但落实不了工作,过的也是挤在鸽子窝里的憋屈日子。
自认过不了这种日子的上海小囡,决定长痛不如短痛,毅然跟大哥离了婚。
因为有个共同的孩子,两人每年会有一两次的书信来往。
但是,这好像是今年的第四封信了吧?
狄思科搞不懂大哥跟前大嫂算是个什么关系,帮忙签了字,就将这封信拿进了屋里。
再出来时,正准备将洗好的衣服晾上,却见他家郭美凤站在洗衣盆前,正拎着一只袜子端详。
“……”
“我把你洗的衣裳都晾好了,”郭美凤甩甩手上的袜子问,“这不像小六的袜子啊,怎么只有一只?”
这白袜子尺码小,袜口带点鹅黄花边儿,明显就是女式袜子。
不过,小六的袜子都是她帮着买的,这种一看就不便宜的袜子,她是绝不会买的。
所以,这袜子打哪儿来的?
狄思科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就是小六的。”
郭美凤不信,当即便抻着脖子喊开了:“小六!小六!你出来一下!”
“干嘛?”狄思慧从窗里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