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提起裙子,赶紧跑开。
太子负手站在桃花树下,只觉小姑娘跑得飞快,仿佛后面有一只狼在追。
她这么一跑,鹅黄衣裙飞起,于那灼灼桃花相映红。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次,她好像就是穿着这样的一套衣裙。
顾锦沅匆忙跑回到马车旁的时候,染丝都要急了,正在寻她,见她回来,忙问她去哪儿了,又看她脸面泛红,越发担心:“姑娘这是怎么了?”
顾锦沅只推说贪看桃花,以至于险些迷路了,又说跑急而已,这才推脱过去,之后便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上后,她倚靠在马车壁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心砰砰而跳,几乎要跳出来。
她当然知道,刚刚是什么咯着她。
她是饱览医书的,自然也看过一些身体以及脉络穴位图,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身感觉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直以为男子的那个东西应该是软趴趴的,便是再威武起来,又能如何,无非是肉罢了,又没骨头!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杵起来的时候,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烫得人心慌,恨不得赶紧逃离。
她抬起手来,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火烫火烫的,怕是不知道红成什么样。
不知道她刚才佯装无事,故意绷着脸,他看出来了吗?
一时马车缓慢地行着,她咬着唇,略犹豫了下,还是悄悄地掀开一条缝,想看看过去了那段吗,想看看他是不是也要离开,又会去哪里。
谁知道刚掀开那么细微的一条缝,就见不远处,他骑在一头白马上,矫健挺拔。
而这个时候,他好像恰好也正看向自己这里。
慌得顾锦沅手一抖,赶紧放下那帘子,之后死死地捂住了。
肯定不能让他知道她到底有多慌。
一定要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