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出神。
好似,食尽鸟投林,自己成了最后留下来买单的人。
老头子咬了咬牙,走出了包房。
傍晚,扬州城出现了很多陌生的商队、脚夫;运河上一些船只在此停靠,过夜休息。
对繁华的扬州而言,这太寻常不过了。
古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道出了扬州的繁华,富人的天堂。
八月十四的盈凸月快满了,本应很明亮。然而今晚月亮躲在薄云后,若隐若现。
都丑时了,林如海仍然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心中有些担忧,琮哥儿的引蛇出洞之计能不能成。
林如海走到书房门口好几次了,都只看见隔壁房间的素雪腰里悬着宝剑,盘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林如海暗恼自己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沉得住气。
书房的大座钟“咚、咚、咚”响了三声,寅时了。
寂静的夜里,巡盐御史府前院和后院突然传来兵刃相击的声音,弓弩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林如海忙走到书房门口,见素雪依旧如斯,若不是见她腰背挺得笔直,还以为她睡着了。
林如海又回到官帽椅上,耐心等待外面的厮杀结果。
心里嘲笑自己,虽说见过大世面。然,终究没有亲身经历过面对面的生死相搏,更没那等出神入化的本事。
遇到数墙之外便是生死相搏的炼狱场,还不如这小丫头沉得住气。
无论外院、内院都没有杀喊声,只有安静的厮杀。
不知过了多久,秋日的晚风把浓烈的血腥味吹进书房里,林如海皱了皱鼻子,
把冒着热气的龙井茶端到嘴边,试图驱散那些刺鼻的血腥味。
此时林如海心绪已经平静,仅仅是讨厌那股味道,心想:
琮哥儿走前,把亲兵大都留在了府里,让西营的骑兵换上他们铠甲、头盔充着亲兵带在身边。
还有,一直以来在扬州保护自己的那些高手,在琮哥儿到扬州前夕,便增加到近十倍。
有他们在,盐丁今晚都龟缩在营房。
几条街外的几座高楼上,来自七大盐商的探子都在远远的注视着巡盐御史府。
数百条人影前赴后继的冲了进去,里面只有刀光剑影和隐隐传来的弓弩声。
八大盐商的家主同林如海一样,都在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时间一息一息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