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当真呢。况且婚姻非同儿戏,别人约定了可以反悔,但太子殿下不能,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凌溯道:“看来小娘子不够了解我,我在军中多年,所作的每一个决定都事关生死,从来不曾后悔过,也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信口雌黄。所以我相信小娘子说的每一句话……难道是我过于高看小娘子了?”
居上说不对啊,“你先前还说,为求脱身编出来的谎话,你不会当真来着。”
结果堂堂的太子殿下当即反悔,“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这就无解了,居上很苦恼,自己结交凌凗,至少谈话上很放松,寻常过日子也不必绷着精神,这点是很好的,将来大富大贵之余,还不必遵守那么多教条,细想绝美。反观这位太子,不易接近,不可捉摸,将来也必定高高在上,日子越久越不可一世。这样想来,就很令她崩溃。
于是她的不情不愿全做在了脸上,凌溯觉得有些不快,男人的胜负欲,是催动事态发展的利器。
他放下手里的杯盏,偏头打量她,“小娘子似乎不愿意遵循陛下的安排。崇庆帝命你与高存意结亲,你辛家从善如流,当朝圣上命你与我结亲,你却百般推脱……难道在你心里,崇庆帝比当今圣上更有威严,我这太子,不及前朝的高存意?”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政客的手段,可比家下两位阿婶厉害多了。
居上自然立刻要否认,“我们辛家对大历、对圣上,那都是没话说的,殿下千万不要曲解我,更不要曲解辛家。”
凌溯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在小娘子看来,我与赵王世子不可相提并论。”
居上因他的话大感惶恐,太子不及王世子?不是她眼瞎,就是世子太冒尖,将来总有一日要被削平。
千万不能因自己,连累了无辜的凌凗。居上道:“我老实和殿下说,这件事与世子没有关系,是我自作多情。反正我与殿下不合适,倒不如各自另觅良缘……今日宴上很多女郎都是才貌双全,出身名门的,总有一两位殿下能看得上。我呢,人微言轻,不敢告诉父亲,更不敢反驳陛下。殿下就不一样了,之前不是不中意中书令家四娘子吗,再不中意一回,陛下与皇后殿下也不会生气,你说是吧?”
她说完,那张美艳的脸上露出期盼且诱哄式的神情,凌溯认真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娘子认为与我不合适,我却觉得小娘子就是良配。”
居上愕然张着嘴,最后悻悻嘟囔:“殿下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