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天依旧是黑的。只是日期已经翻过一天。
他身上很清爽,没有一点不适。钟明的头靠在男人裸露的腹肌上,轻轻吸着公爵递过来的雪茄。
公爵靠在床头,左手一路从发顶滑下,抚摸他光滑的背脊,伺候他抽了两口,抬手将雪茄放回到自己嘴里,道:“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自然是没有。钟明抿了抿唇,很勉强地摇了摇头。
不痛是好的。但这治疗的功效昨晚显著延长了钟明受折磨的时间。每次他喊‘不行了’的时候,触角便会贴上来,肌肉的酸痛去除之后,钟明还得哭着求他收回去。
他实在不能接受触角在这种时候还要出现,也许是察觉到他的不满,之后公爵都趁钟明晕过去的时候给他治疗。
见他犹豫,公爵抚摸他的动作一顿:“怎么了?哪里疼?”
钟明赶忙摇了摇头:“不疼。”
他的声音特别沙哑,原本清亮温柔的声线如今像是砂纸磨过。是钟明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张嘴接受治疗的缘故。
公爵皱了皱眉,放下雪茄,拿起床头的蜜糖水,喂他喝了两口。
雪停
屋外的雪一直在下。山谷的冬天还远远没有到头。
空气很平静,半点风都没有,鹅毛状的大雪直直地从天空落下,掉在地上,发出些许窸窣声。
大宅门前的雪积累了厚厚一层,每天,仆人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扫雪。积雪已经到了如果不清理就难以出行的地步,甚至到了打开大门,雪就会涌进来的地步。
连续不断的大雪没有影响到大宅内部的温暖。
经年累月的石制壁炉忠诚地履行着它的职责,木炭燃烧着,向卧室中输送着温厚而舒适的热度。房间里很安静,弥漫着鲜花芬芳的气味,红色的丝绒大床上隆起一块,时不时传来情人低语的声音。
钟明和公爵一直呆在房间里消磨时光。
食物都是玛丽夫人送到门口,伴随着餐车而来的还有一小束鲜花,公爵每次都跟做贼一样,门只开一小条缝,还要用高大的身体堵住外面人的视线。公爵这么做也有他自己的心思,但一部分也是因为太粘人了。
几天的亲近之后,钟明完全变成了块糖糕,紧紧贴在公爵身边,对方一动他就要哼哼。公爵被他腻着,硬是三天都没能走出卧室一步,想到外面的书房去拿个资料都不行。吃饭要喂,洗澡要抱,睡觉要哄,这几天钟明实在娇得太厉害,公爵什么都做不了,干脆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