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白的抖动着,心中依然是慌了。但还是强忍心头的恐惧,摆出一副往昔主人的样子,淡淡的问道:“是夫人叫我?还是老爷叫我?”
“是老爷。”仆人语气丝毫没有恭敬,反而露出厌恶的神色。
可这一切,在一天前完全不是这样的。白琬的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心中不由的自问:“要来了吗?”
审判。
对这个毫无依靠的女人的最后的审判?
白琬很想扶着脑门,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靠在床头上,装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以前,王鸿荣看到这幅样子,肯定会紧张不已,随着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她心中更能肯定,男人要是窝囊起来,比女人都不如。
当然,想当年,西太后在宫里的时候,也不见得一开始就想要把持朝纲,垂帘听政四十多年的。
遇到满朝的文武大员,一个个学富五车,却连一个女人也对付不了,还能说什么?
让白琬憋屈的是,就在刚才,她见到传说中的王家大少爷,一表人才?这倒是没错,但是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好事,因为王学谦自始至终,都没有用正眼看过她。是骨子里的冷漠,让她注定在王家成为了一个孤独的人?
白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扶着梳妆台,站起来的那一刻,脸上的苍白已经被胭脂红给掩盖了,同时掩盖的还有那些曾经有过的奢望,眼神中流露出无法言语的失望和痛苦。
但这注定,不会再有人关心。
出门的那一刻,中院里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白琬惊愕的看了一眼老妈子,心头不安的忐忑道:“这是谁?”
“夏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仗着平日里大奶奶的恩宠,都无法无天了,敢冲撞大少爷。这不,这个骚蹄子再也浪不起来了,听院里的侍女小翠说,这个女人被大奶奶赏给了一个短腿的糟老头,要被送进山里去了。”
大院里的女人,大部分都喜欢听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故事。
有些好事者,逢人就说。不过也怪不得她们,大院的日子平静的和溪水一样,清寡无味。住在里面,时间长了,就少不得用一些流言蜚语来打发时间。
白琬忽然靠着回廊的木柱,忍不住的发抖了起来。
卖给了短腿的老头?
这就像是一场无法掩盖的梦魇,一下子从心底的最深处,勾起了她的恐惧,连道都迈不动了。隐约之间,她还听到有人在低声的抱怨。
“还真敢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