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我们老家儿也时兴这个,两家交好,两个大肚子起誓,同性为兄弟,异性为夫妻,就是这个。”
杨愚鲁的目光更深了几分,借着灯笼的光亮紧紧盯着月徊的脸,“姑娘,您昨儿夜里扒在老祖宗门上喊得那样……难道您就是那个指腹为婚的姑娘?”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居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总叫人想不明白的环节,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两家早前订了亲,但因后来梁家没落,掌印无奈之下进宫当了太监。为了不耽误姑娘,找到姑娘之后以兄妹相称,便于抬举姑娘。将她送到皇上身边,也是为了成全姑娘的前程,以期将来她能攀高枝儿,两下里得宜。
果然好深的算计,好隐忍的一番真情啊,大家眼中无情的掌印,原来也是这么有血有肉的人。难怪月徊姑娘最终还是跟着南下了,难怪昨晚上借酒浇愁想逼掌印就范,如此这般前后一连贯,简直比台上的戏文还要精彩。
这些人忙着探听秘辛,月徊却觉得很心烦。
他临走时候和孙知府说了什么?还要把那姑娘带上船?他是真拿她当死人了吧?这种吃味儿的感觉,一下子膨胀得无限大,月徊觉得自己要发疯,必须找他好好掰扯掰扯。他一个太监,到底要女人干什么使?难道真如她早前说的,就算吃不上,看着也香吗。
她闷着头,加紧步子赶上了他的轿子,“掌印,多丽姑娘身娇肉贵,在海上飘几个月,她会受不住的。”
轿子里的人淡声说:“你怎么知道!别操心别人,多操心你自己吧!”
月徊执着地说:“我当然知道,您别看我和她都是姑娘,人家是面团堆起来的人,我皮糙肉厚耐摔打,自小就跑漕船,不一样的。”
轿子里的梁遇哼了一声,“她经不经得住,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她伺候,要是死了,就扔到海里头喂鱼,横竖不用你来搬尸首。”
月徊啧啧,“您怎么能这么不知怜香惜玉呢,人家背井离乡不容易,您就别祸害人家了。”
轿子里的人终于忍不住打起了窗上帘子,“怎么就成了我祸害人?你没瞧见那鸨儿巴不得我把人留下?还有,你鬼扯一通,扫了我的脸,等回了衙门,我再找你算账!”
月徊听得后脊梁发凉,他是咬着槽牙说的,这回真要动怒了,不讲情面起来也怪}人的。
她错后了两步,权衡利弊下,还是决定不捅那灰窝子了,“我想了想,您要是执意想带上多丽姑娘,我也不能枉做小人……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