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最好讲清楚才结婚,先小人后君子。”
辛家亮想一想叹口气,“好,我留下来陪你。”
承欢大喜过望,“伯伯、伯母怎么想?”
家亮无奈,“子大不中留。”
承欢感动,“家亮,你不会后悔。”
“是吗,那可是要看时势了,每一次抉择都是一项赌注。”
可不是,连转职也是赌博,以时间精力来赌更佳前程,揭了盅,买大开小,血本无归。
承欢黯然。
她最讨厌选择,幸亏自学堂出来,就只得辛家亮一个人,否则更加头痛。
辛家亮这时说:“心底里还有什么话,一并趁这个时候说清楚。”
承欢并非省油的灯,她笑说:“你呢,你又有何事,尽管招供。”
回到家中,一照镜子,承欢才发觉双耳烧得通红透明。
她用冷水敷脸。
麦太太在走廊与邻居闲谈,承欢可以听到太太们在谈论她。
“……我也至担心女儿婚事,女孩子最要紧嫁得好,你说是不是?”
“自己能干也很重要,不然哪有好男子追求。”
“恭喜你,麦太太,你从今可放下心头大石。”
承欢暗暗好笑,没想到邻居太太口中,她是母亲心头大石,此刻移交给辛家,可松一口气。
“女婿还是建筑师哩。”
“在何处请吃喜酒2我们可要置好新衣服等待合府统请。”
一言惊醒了梦中人,麦太太怔在那里,真的,怎么一直没听女儿说过喜筵之事?
她打个哈哈,回到屋中。
看到承欢,连忙拉住她,“你们将在何处请客?”
承欢答:“我们不请客。”
“你说什么?”
“蜜月旅行,尽免俗例,”承欢坐下来,“双方家长近来吃顿饭算数。”
麦太太好像没听到似的,“亲友们加起来起码有五桌人。”
承欢不禁失笑,“妈妈,我家何来六十名亲友?有一年父亲肺炎进医院,一时手头紧,一个亲友也找不到,若不是张老板大方,我们母子三人保不定要挨饿。”
麦太太辩日:“但此刻是请客吃饭。”
“妈妈,酒肉朋友不是朋友。”
可是,麦太太完全接受不来,“那诸亲友怎么知道你结了婚?”
承欢忽然觉得很累,“妈妈,我并不稀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