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为了遮丑杀他灭口。
果然那边一个眼锋扔过来,皇帝狠戾地瞪着他,“夹紧了你的臭嘴,敢往外露半个字,朕活剐了你!”
李玉贵咚的一声就跪下了,磕头哀号道:“请主子放心,奴才知道规矩,这话烂在肚子里,绝不敢泄露出去。”
皇帝哼了一声往外去,转过石榴树过毓庆宫东次间,一个小太监提着桶碰巧过来,冷不防和皇帝撞了个满怀,大半桶水一气儿全浇在了皇帝鞋面上。
皇帝才受了窝囊气,满肚子的火没处撒,又来这么一出,恨得抬脚就把小太监踹翻了,指着骂道:“捅娄子的积年!李玉贵,把这小畜生给我宰了!”
李玉贵跳起来应是,慌忙拍手让护军进来,手起刀落,那小苏拉连哼都没哼一下就结果了性命。猩红的血在满地水光里晕染开,直流到了石榴树底下。
皇帝早往前星门上去了,这一地狼藉自有人料理。庄亲王无奈地吩咐左右,“赶紧的收拾干净,拿沙把坛子下面盖一盖。青砖上用水冲,多冲洗几遍,别叫你们谨主子瞧出来。”
说完了急着去追圣驾,皇帝心里憋闷,只顾低着头踽踽疾行。边走边道:“传查克浑来,先悄不声儿地把勒泰和展迟逮起来,叫他们把太子的罪行交代清楚,要是嘴硬就给朕往死里打,三十鞭子不够打八十。朕知道他们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好哥们儿,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什么硬骨头,都是虚妄!”他顿了顿,突然狞笑,“蘸了卤水打,打得越狠越好。朕要平定北方,家务事先得理理清,再纵着太子,他越性儿敢在老虎头上捉虱子,朕成了什么人了!还有勒泰和豫亲王的门人包衣,一个不漏的给朕连锅端了。男的充军,女的送宁古塔犒劳将士去,没有女人,男人办正事都没精神,朕这是爱护边关将领。”
庄亲王呃了声,顺着应承道:“万岁爷您圣明。”心里到底记挂太子的后路,皇帝这会子急红了眼,斗鸡似的连人都吃得下。原本还把父子情挑在大拇哥上,怪只怪太子不知长短进退,太过冒犯天颜了,皇帝毕竟不是寻常人,岂能容得他一再放肆。
“皇兄……”庄亲王迟疑道,“太子那里……”
皇帝转过脸狠狠看他,“你还想着为他求情?他淫乱宫闱,图谋不轨,你还为他求情?”
庄亲王悚然一惊,躬身道:“臣弟不敢,臣弟只是想问,您预备怎么处置谨嫔?一切因她而起,难保她和这件事没有兜搭,倘或慎刑司和善捕营拷问下来果然有牵连,您又怎么善后?”
皇帝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