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美景!长亭荒唐半辈子,这回办了大好事了。
他覆上去,她仰着脸亲他,抚他的肩头,轻声呢喃,“主子……”
他紧紧搂住她,心在胸腔里颤抖起来。她清醒时能这样,他今生就别无所求了。
皇帝在她纤细的腰肢间抚摩,贴着她的耳朵说:“不是主子,叫我的名字……叫我澜舟。”
她和他十指交扣,朱唇微启,皇帝巴巴儿盼着,她憨然一笑,“澜舟……”
皇帝鼻子直发酸,才发现自己的名字让她叫起来糯软缠绵,是甜到骨头缝里去的味道。他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细雨打在后窗上,沙沙有声。
灯火摇曳,皇帝吹灭了炕头那盏,书架子前的也顾不得了,独盏白蜡照得一室晕黄。
低头看锦书,她一句一句的“澜舟”,声声敲在他脑子里。欲望像奔腾的兽,他没法自持,也不想自持。就放纵一回吧,到了这个份上再说别的忒矫情。
她圈着他,隐约瞧见他鬓角渗出细密的汗,她迷迷糊糊地想,这人真是好看,眉眼啊,嘴唇啊……她伸手去抚,他笑意顿起,把她的手指含住。
舌尖一掠,她倒吸了口气,慢慢皱起眉。
皇帝咬牙顿住,吻她的嘴角。
门外上夜的宫女脸红心跳,太监们鼓着腮帮子左顾右盼若无其事。
猛听梆鼓鸣三更,敬事房马六儿愣愣看着李玉贵,“谙达,要给万岁爷提个醒吗?”
李玉贵喝着茶,差点叫他呛着。囫囵咽下去,讪笑道:“你去试试,保管万岁爷把你脑袋拧下来。”
马六儿闭上嘴,看着李玉贵哼上了小曲儿,春风得意的样儿,活脱脱的小人得志。
宫膳房里养的鸡像掐着了脖子似的叫起来,锦书朦胧半睁开眼,近端午昼夜平分,交寅时窗屉子上泛了白。她叹了口气,天亮了,该起身了。神思还是不清明,越发的睏,一夜下来倒比给老祖宗侍寝还累。
“蝈蝈儿,水。”她渴得嗓子冒烟,想撑起上半身,却摸着条胳膊,一下子把她吓醒了大半。
扭头一看,她彻底僵住了——皇帝正抿嘴冲她浅浅地笑,笑容不纯洁,很暧昧。
她三魂惊飞了两魂半,结结巴巴地问:“主子……这里不是毓庆宫吗?您……怎么在这儿?”
皇帝用小指勾掉散落在唇上的头发,不紧不慢道:“那话用在昨夜才合适。”
锦书一时没醒过味儿来,“什么话?”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