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一比……没法子比!一个爹养出来的,怎么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您别愁,万岁爷就是这会儿不舒坦,都已经让往毓庆宫排膳了,天擦黑就过去的。”李玉贵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汗巾子呈上去,嘿嘿地笑,“谨嫔娘娘再不痛快,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万岁爷下个气儿就成了。”
“这么说上了绿头牌了?”庄亲王眼里精光四射,泰陵里的事他知道,那位谨嫔位份是晋了,可有言在先,不上牌子不侍寝,他还替他哥叫屈呢,讨的媳妇能看不能吃的,这么着估摸,成事了?
李玉贵摇头晃脑的嗟叹,“哪儿啊,两个人就这么僵着,眼看着谨主子有了点儿松动,万岁爷这儿倒闹上疙瘩能能了。”
庄亲王往他那儿凑,低声道:“保定回来之后,万岁爷临幸过没有?”
李总管翻眼儿看伞骨,耷拉个嘴角说:“谨主子那脾气,不比万岁爷好。她的话,说一句是一句,管你天王老子,不爱搭理你,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庄亲王突然站住了脚,盯着夹道里的墙头若有所思。出了一会儿神,从荷包翻出一节竹枝儿做的小筒子,寸把长,火眉子粗细,上头居然还有雕花,看着像范子货,好齐整模样。
“王爷,这是?”李玉贵接过来看,想拔开塞子嗅嗅,被庄王爷按住了手。
“闻不得,太监上了这套子就活不成了!”庄亲王恫吓,“收好喽,这是好东西。你如今是御前总管,再升个六宫副都太监全指着它了。”
李玉贵一听来了劲头,单手打千儿笑道:“请庄王爷指条明路。”
“笨!”庄亲王在他脑门上弹了个爆栗子,“知道这玩意儿学名叫什么?叫‘浮生长恨’,这名儿不赖吧?”
李玉贵抽抽了一下,“怎么听着瘆得慌呢!是毒……”
庄王爷闷声笑,“是叫人欲仙欲死的好药。你心疼你主子爷不?”
李玉贵立马点头如捣蒜,“那还用说,奴才忠心天地可鉴。”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恍然大悟,“这药是……哎哟,真吓了奴才一大跳,原来是这个,不过这名儿取的忒吓人了!”
这是个什么王爷?随身还带这个,可不淫邪透了!李总管转念一想又犯了难,小竹枝儿捧着烫手似的,“好爷,给皇上下药,奴才八辈祖宗都得挖出来碾成粉不可,奴才万万不敢啊……”
庄亲王拢着袖子一嗤,“瞧你那点子出息!你不会往谨主子碗里下?自古宫闱里妃嫔们常有些小花样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儿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