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护军一个样。”
锦书道:“你心气儿也别高,他在皇子们身边伺候着,顶子还不是早晚的事儿!你和他说上话了吗?人好不好?”
“人好不好哪能看得出来……”苓子低声嘟囔,“家里定下了,横竖是要嫁过去的。他们家虽不大富,日子倒也过得。老子娘在后海那一片据说有些脸面,家里有兄弟三个,他是老幺。人嘛,看着挺老实的。肉皮儿黑,高高的个儿,还没说话就先脸红了。”
锦书心里替她高兴,“这不挺好的吗,如今上虞处的人哪还有开口就脸红的?上三等的祁人什么阵仗没见过,你有福气,竟是捡着个好的。旁的都不要紧,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
苓子见她老太太似的,便想拿她调侃两句。见四下无人,挨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别光说我,也说说你自己……”
锦书赶紧截了话头子,“快别说啦,前面就到了。”
迈进体和殿,眼前豁然开朗。月台下灯火通明,从宫门外的门坎起,一直到寿膳房的门坎,每三步有一个太监。太监们挑着琉璃风灯,灯笼连成串,像一条火龙一样照亮了大半个西六宫。
两人噤了声,快步进殿里布置。收拾妥帖了,刚退到帘子后头站班,隐约听见有击掌声传来,那是御驾亲临体和殿的暗号,忙跟着殿里伺候的人一道跪地恭迎。
随侍的太监簇拥着皇帝进来,其余不相干的都退到殿外去了。皇帝未停留,直接往配殿方向来,方走两步突然顿住了脚,对锦书一指,“你,给朕沏茶来,要酽酽的。”
总管太监李玉贵一惊,万没想到皇帝会亲点她伺候。心里虽有顾忌,却看皇帝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言,只得一使眼色让锦书去办。自己打了猩猩毡软帘服侍皇帝进配殿歇息,布置停当了急忙退出来,惴惴不安地在殿外候着。
锦书去了半晌才回来,端着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茶盘,盘上放着十锦小茶吊和一只海棠冻石蕉叶杯,看见李玉贵便屈膝道:“谙达,我没在御前伺候过,东西也不是御用的,您瞧这些可行?”
李玉贵见还妥当,轻声道:“姑娘千万仔细,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若是御前失仪,不光你,大家都要跟着掉脑袋。不过也别怕,多留意些就成,快进去吧,别叫万岁爷久等。”
锦书应个是,举步进了东配殿。隔着沉沉的竹帘,只瞧见御前当值的太监伫立在殿里,一动不动,偶人似的。她端着托盘往殿内去,地上铺着锦裀蓉簟,落脚就软软地陷下去寸许。绕过一架大理石插屏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