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脆响,如把鼓绷的鱼鳔踩炸了一样。
抬脚一看,脚下炸开两团血浆,像拍死蚊子留下的两滩蚊子血似得,两个小人儿已经被踩成了扁皮。
老白讷讷看着这一幕,咋舌道:“我去,你特娘的还真下得去手啊?”
我耳朵里火辣辣的疼,冷笑道:“两个害人性命,吃人脑髓的东西,留着做什么?不弄死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又钻人耳朵里去了,防不胜防,死了干净!”
话虽如此,我还是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端详这俩东西。
其实也就是乍一看像是人而已,踩死了才发现这东西真跟蚊子似得,好像除了那一身皮肉,就剩下了一团血浆子似得,且身上竟覆盖着一成薄薄的绒毛,是白色的,只不过很稀薄,加之俩东西太小,看不清。
张歆雅凑上来看了片刻,拿手比划了一下,不解的问我:“指肚子大小的俩东西,看着还毛茸茸的,顺着耳朵眼儿里钻进去,难道不痒吗?你就没知觉?”
我说道:“不光是没知觉,我甚至都掏了掏,还是没有异样,偏偏钻在耳朵里,哪怕靠观视也看不到。”
“这到底是什么呀……”
张歆雅喃喃嘀咕着。
这问题却不是我们几个能解答的了,几人齐刷刷的看向我师父。
我师父一直在角落里关注着这一切,此刻,破天荒的流露出迟疑之色,以一种不大确定的口吻说道:“这……好像是耳中人!”
老白一边包扎自己的手,一边问这耳中人又是个什么,压根儿没听说过。
“没人能说得清。”
我师父叹息道:“只知道旧时一些喜欢用导引术养身的人有可能会遇到这种东西,在行导引术的时候,这东西会钻入人耳朵里,窃窃私语,不久之后,这人就会得癫狂之疾。只是,不曾听说那些趁人行导引术时往人耳朵里钻的耳中人会凿穿人的头颅,乃至于吃肉、吸食脑髓,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那种耳中人……
权且就当是吧,有人说,这是旧时一些死去的孩子,魂魄钻进了黄连或人参里,在一些机缘巧合下死而复活,变成了这等东西……”
想了想,我师父又说道:“不过,这种东西似乎对天地剧变、阴阳二气分外敏感,旧时的导引术就是养生之术,说到底其实就是调整自身的阴阳,会吸引这东西。
除此外,据说这东西还会在冬至之时出现。
古书云,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
可见这冬至之日,也是天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