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闭口小不小的,叫人听着好听来着?”
清和因不满老太太的做法,如今又听清如这么说,凉凉瞥了她一眼道:“二妹妹,四妹妹是为了咱们家,才落得这样田地,你嘴上也积些德吧,不修今生,修修来世。”
清如破了身子,本来就心虚,如今愈发乖僻,半分也说不得,动辄哭天抹泪,说一家子骨肉都瞧不起她。这回正拍了筷子要发作,正伦抢先道:“她哪里给人做小了,沈润亲口说的,要聘她做当家娘子!祖母,咱们全被沈润骗了,他和穆家定亲不过是个幌子,府里张罗的那些,全是给四妹妹预备的。祖母还不知道,陈家两个老的往幽州来了,四妹妹这会儿回了陈家,只待指挥使府下了定就过门,当她的指挥使夫人去了。”
一家老小这回彻底惊呆了,老太太愣了半天,捧着脑袋长嚎:“天爷,可坑死人了!”
在谢家人看来,怎么不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四丫头回了陈家,将来从陈家出门,那谢家横是成了全幽州的笑柄,叫人说起来连姑娘都瞧不上他们,谢家看来是不成气候了。老太太大作头疼起来,事办砸了,总少不得一个“早知如此”。怪只怪沈润太奸诈,自己活了这把年纪,竟被这二十几岁的后生算计了,实在不甘得很。
一个天大的宝贝,就这么拱手让人了,连蒋氏和裴氏也遗憾不已。蒋氏道:“多可惜的,我就说这事办得太急了。幽州的贵人圈子可不大,将来新晋的指挥使夫人必定引得众人巴结,到时候可怎么好,咱们这家子的脸,岂不要放到裤裆里去!”
话虽糙得很,但理却不糙,正伦道:“二婶子说得很是,我今儿见了心里也发虚,倘或四妹妹干脆做了小,倒也不管那许多了……”
清和直皱眉,“二哥哥这话叫人听了不是滋味儿,四妹妹好歹是咱们家的骨肉,怎么不盼着她好,竟盼她做妾!”
正伦支吾,明氏忙道:“大妹妹,你二哥哥不是这个意思,眼下不是……处境尴尬了嘛。”
清如哼笑一声,“我看二哥哥未必说错了,她要是真做了妾,就没了这会子的难处了。她原就是庶出,做正头夫人可不是抬举到天上去了。”
清和大觉惊讶,这位妹妹受了那样的教训还不够,嘴里照旧不盐不酱的,便起身道:“二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是庶出,偏开国伯长子也聘了我。”
清如立起两个眼睛来,厉声道:“大姐姐别往自己身上揽,我多早晚说你来着?再者我又没捏造,本就是庶出,我还冤枉了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