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道理。”
“这回收了,下回瞧着四姑娘也不能收。”莲姨娘冲裴氏笑了笑,“三太太想,攀上了这门亲,往后您家七爷的差事可就不费心了。”
这么一说,裴氏便只是笑,不再说话了。
清圆还在为这两箱胭脂苦恼,她心里也明白,沈润是成心把东西送到老太太上房,成心让老太太知道。他的胜算相比李从心,实在大了太多太多,有了这一出,不管丹阳侯府答不答应这门婚事,老太太都会做好拒绝的准备了。
可她并不喜欢他这么做,说到底他还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件事成了姨娘婶子们的谈资,回头话赶话的,不免要往外传,她只得扯谎,笑道:“太太和姨娘婶子们都误会了,我昨儿去瞧都使夫人,正说起上京眼下时兴的玩意儿,她同我说,这家的胭脂宫里人都用来着……我就随口说了一句,打算多买两盒,送给家里姊妹并长辈们。”
可惜这话没有人相信,蒋氏囫囵一笑,“昨儿沈指挥使送你到门前,这事咱们可都知道了。”
清圆只好继续敷衍,“都使夫人遇喜的事报给都使了,指挥使自然同他一道回来。后来正遇上我,说上回的案子有了眉目,还有些要紧的地方想询问我。等问完了,时候也不早了,他恰好还要出门办事,就顺道送了我一程。”
事事都能解释,太多的机缘巧合,解释便显得苍白无力。
女孩儿家面嫩,自然百般遮掩,在场的人都在笑,扈夫人却笑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要坏事,清圆的春风得意,马上会变成清如的噩梦。这四丫头大概是靳春晴送来讨债的,她同清如抢小侯爷,清如抢她不过,退一步入宫总可以了吧,谁知她又勾搭上了沈润。沈润在禁中行走,权大势大,万一听了清圆的调唆,有意给清如小鞋穿,那可怎么才好!
扈夫人太阳穴上作跳,自打清圆回谢家,她的偏头痛就一日日重起来。起先是游丝般的一线,逐渐扩大,占据了大半个脑袋,倘或再让她戳在眼窝子里,恐怕连命都要交代在她手里了。
彩练道:“太太的头风上年倒见好了,这会子又发作起来……匣子里还存着以前的药方呢,我再照原样抓几副回来,太太先吃两日试试。”
扈夫人乏累地闭了闭眼,“我这病根儿,不一气除了,这辈子都好不了。”
一旁的孙嬷嬷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可难免因上次的事掣了手脚,便压声道:“才刚四姑娘说案子好像有了眉目,也不知是真是假。横竖不论真假,暂且按捺几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