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动来招供内情,也省得皮肉受苦。
押班洪声领命,雀跃道:“标下这两日正想活动筋骨,我亲去一趟吧。”
看来是有私怨,沈润笑了笑,抬指一扬,便是准了。
沈澈恰巧进来,放下腰刀,倒了杯茶牛饮两口,一面道:“干脆直接押进来算了,还要周旋什么。”
沈润翻开案上的卷宗,垂眼道:“平白传讯一个六品官员,总要说出子丑寅卯来。案子破得太快,岂不便宜了幕后黑手?”
沈澈明白过来,笑道:“哥哥是预备给未来的嫂子攒妆奁了吧?”
这事兄弟两个心照不宣,谢家抠抠搜搜的,不像个办大事的模样,唯独叫人揪住了小辫子,出手才大方些。扈夫人的这笔账可以记着,慢慢叫她清还,沈润有他自己的打算,事情解决得太利索,清圆后顾无忧了,跟李从心跑了怎么办!
不过一个李从心,倒是不足为惧的,少年郎虽赤城,经历的风浪太少,和足智多谋的四姑娘不相配。正兀自思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忽听沈澈叫了他一声,说有桩好事,要告知哥哥。
沈润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沈澈因激动,两眼放光,那语气也是微哽的,努力自控着,低声道:“芳纯才刚捎信来,说她怀上孩子了。”
沈润一怔,“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自沈家遭难,人口凋敝至今,忽然添丁,不拘是男是女,都值得万分庆幸。
沈澈和芳纯成亲两年多了,不知什么缘故,总也不见动静。芳纯瞧过太医,也吃了好些药,可惜一直收效甚微,今天到底接了好消息,沈澈听后哆嗦了一会儿,才急匆匆进来报信。沈润自然也是极高兴的,想了想道:“你把手里的差事交代一下,回去瞧瞧你媳妇吧。”说完忽然觉得不对,站起身归拢了桌上的卷宗,自顾自道,“我也应当回去,亲口道声喜才好。”
沈澈发笑,暗道哪里是要道喜,分明是另有目的。芳纯和谢家四姑娘交好,这样的好消息理应告诉四姑娘。四姑娘知道了必定登门道贺,这一道贺,可不就遇上了么。
“哥哥如今很爱往幽州跑啊。”沈澈揶揄他,“这种心境我知道,才成亲那会儿,我也恨不得日日回去。”
沈润没有应他,将手里事物交代了前殿听命的副都知,复扬声唤他跟前通引官:“严复,预备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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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那头呢,正等着宫里采选的消息。清如和清容此去,和哥儿们考科举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