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见面倒是显得非常热络。这让在门口站着的戴春风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里面两位。到底是什么关系?
自己当初可是没存有什么私心,本来就想着,一个是造成暴乱的始作俑者,而王学谦呢?代表着权力机构,把他扶持在这个位置上,对犯人狠一点,当然没错。
可忽然间,戴春风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偷偷的从兜里摸出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可是在犯人一进入牢房,就严加审问,至于手段,大部分都是从警察局里学来的。什么,‘坐地炮’、‘三娘教子’、‘红光加身’都给刘庆武来了一遍。
可没想到的是,他从牢房外听到的话,好像这个刘庆武还是王学谦的朋友,这不是祸害人吗?
要不是王学谦给他带来了口信,让他不要动刑,说不定刘庆武根本就活不到公审的那一天。可他也不能说王学谦没有事先告诉他,指责王学谦不厚道,这不是指着让人往沟里崩吗?
哧溜……刘庆武费力的做起来,扶着桌子,喝了一口酒,当他闻着酒的那一刻,两条眉毛,扬了起来,脸上还露着陶醉的表情,放下酒杯的那一刻,吐了一口气:“好兄弟,算你还没忘当年的交情,这酒不错,应该有五十年了吧?”
“我爹五十有三了,这是我让人偷偷从家里的梨树下挖出来的,地道的状元红。当年可是老太爷亲手埋下来的,现如今科举早就废了,估计家里人早就忘记这几瓮状元红了。”王学谦给再一次斟满酒杯,他一直带着疑惑,从他接到刘庆武的信件之后,两人其实一直都没有见面,虽然知道是朋友,但他很不解,这刘庆武到底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想出这么一个疯狂的想法。竟然把刘家都拖下水,甚至再后来的事情发展中,刘家的老太爷,都充当了一份子,在积极的配合王学谦。
要不是刘家出了大问题,刘庆武也不至于将整个家族在慈溪的基业都不要吧?
可是他又不能问,直到周家开始拉拢其他反对的地方乡绅,刘庆武才想到了这么一个局。
只有先把自己套进去,其他人才会跟着下。
而结果呢?现在刘家在慈溪的基业,已经基本上都被充公了,周家更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说是叫破人亡都不过分。
“先慢点喝。”王学谦一把按住刘庆武握酒杯的手,问道:“秉修,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和你们家的老太爷,就眼睁睁的看着刘家在慈溪两百多年的基业都倒下?”
刘庆武叹了口气,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