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活尸闹煞,头几天还晒得太阳,过了头七就开始怕光了,过了子时才会出来晃悠,他脾气更暴躁了吧?”
花姑拼命地点头,眼眶里头都是泪花:“对对对!我爸脾气更坏更凶了,昨天他又打了我一顿,把棍子都打断了。”她掀起来胳膊上的衣服,青紫色的淤伤高高肿起,触目惊心。
“把酒给他吧,指指地窖在哪儿,我们去送。”
花姑从桌上拿起来一瓶老白干,递给了我,顺带还有一包花生米。
我接过来之后,她就领着我们到楼梯那头,往里侧看,还有一个往下的楼梯口,明显是挖出来的地下室地窖。
“花姑,谁来了?”冷不丁地,黑漆漆的地窖洞里头传出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戾气。
“爸……纸坊街的陈先生,还有他铺子里头的伙计。他们来看看你。”花姑声音有点儿哆嗦。
“哼!纸坊街?那群卖死人东西的人?”
“让他们滚!”
这声音森冷,还带着一种强烈的死气沉沉,总归不像是活人的声音。
陈瞎子眯了眯眼睛,那泛白的眼珠子动了动,他身上的阴森感也不遑多让。
“老丁,都不认识我了么?”
忽然,陈瞎子说了句话。
“滚!花姑,把他们赶出去!我不想看到他们!身上的气味儿让我恶心!”
“你又想挨打了吗!信不信我打死你!”花姑身体一哆嗦,她都快哭了。
求救似的看着陈瞎子和我。
陈瞎子眺望了一眼屋门,示意花姑往那边去。
接着他就往楼梯口走去。
我也有点儿慌,那声音真的一点儿人味都不带,而且活尸煞,这会儿不消陈瞎子解释,我就明白大半了。
像是活人一样的尸变!这种煞,又岂止是一点半点的凶?
常规的尸煞就是化煞,想着杀人报仇,母子煞也是那样。
活尸煞,那还当自己是活人呢!
人心毒就比鬼还凶了,这种当自己还活着的死人,又该狠厉到什么程度?!
走进楼梯,我才看见墙边是挂着一个瓦斯灯泡的,灯光暗得厉害,就像是被一股莫名的介质给吸收了进去。
楼梯里面阴冷阴冷的,霉臭味带着尸臭味,令人作呕。
这地窖不深,房间约莫有七八平方。
我和陈瞎子下来之后,就看见最里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