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致回家第一天又生大病,我就发誓,他失去了爸爸妈妈,我这个新妈妈会无数倍疼他。”
压实了土,林母拍着掌心的泥,又想起一件可笑的事。
“为这儿,老二还闹过一次脾气,哭着指责我只疼小致,不关心他,闹离家出走,住酒店不回家,说死在外面都不稀罕我管。”
“后来小致放学就跑去他学校,他不理,持续一个月吧,有天小致被人堵着欺负了,他冲去和人打架,满脸血背着小致回家。从那以后,他对小致比谁都好。”
这件事林风致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早不记得了。
他无法控制冒出一个念头。
假如爸爸妈妈收养的是晏鹤清,林风逸会从开始就会对他好吗?
不会吧。
林风逸对他那么好,怎么会对另一个人好呢……
林风致紧紧捂住耳朵,还是能听到晏鹤清的声音,“碰到你们,是风致的福气。”
住口!
别再说了!
他不想再听了!
林风致咬着两片嘴唇,片刻,他承受能力到了极限,胡乱擦擦眼睛,迈腿跑开了。
隐约听到动静,林母看向墙根,却什么都没看到。
几株花苗移植好了,她两只手脏着,便起身说:“回屋洗吧,外面的水冻得很。”
晏鹤清余光没漏掉林风致跑走的背影,他拂去指尖的泥土。
*
洗完手回到客厅,林风弦和林父果然还在对着棋盘研究。
林母笑着说:“我没说错吧,和他俩下棋能急死人。”
晏鹤清笑笑,“还好,我碰过等两天的。”
林母惊讶,“这么久……”
“妈。”
忽然有人喊她。
林母停住,循声看向楼梯间,林风逸刚下楼,林母问:“你要出门?”
林风逸快速瞥了眼晏鹤清,才若无其事下楼,“没啊。”
他换了西装,头发也特意吹过,林母莫名其妙,不出门打扮什么,她没再问,“你现在才起,快吃中午饭了,饿了吃点零嘴先垫肚子吧。。”
厨房里,来做家宴的厨师已经在忙活了。
林风逸走进客厅,茶几摆着坚果糖饼,林风逸随手抄起一包薄饼,拆开漫不经心咬着,视线不时飘向晏鹤清。
从他进来,晏鹤清始终没看过他。
专注盯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