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也不清楚,他也只是听市井朋友隐约提过一句:瑞家的独苗苗收回瑞福楼以后,正在重新装潢。
既然在装潢了,那必定是打算重新营业的。可瑞家擅厨艺的当家都不在了,唯一的继承人却是个懂吃不懂做的,肯定会对外招大师傅。以瑞福楼昔日的辉煌,一个大师傅哪够啊,像国营饭店这样招四个都是少的。
赵师傅面上不显,照旧勤勤恳恳地上下班,心里却留意着瑞福楼的近况。
徐茵跟着赵师傅,轮完早班轮晚班。
这个月她不用起大早了,中午十一点才上班,晚上七点打烊,早上能睡到自然醒,起来后满足一把口腹之欲——吃顿饭店没有的早点,像桂林米粉、牛肉拉面,又或是港式早茶。
吃完也不过八九点,然后到屋后菜地捯饬捯饬,给番茄搭搭架子、给玉米地捉捉虫。
筒子楼的主妇们,见她上午在家,晾完衣服没事干会过来搭把手、唠唠磕。
“小徐听说你才十六岁?那是初中毕业就工作了?”
“早点工作好,像我那外甥女,三年前我们厂办公室要招一名正式工,我一听说就提前告诉我妹了,想让我外甥女去。坐办公室多轻松啊,记记账、写写通知就好了,结果那年高考恢复,我外甥女愣是要去考大学,不肯来厂里上班。”
“考大学也挺好的啊,毕业了包分配,工作岗位不比粮油厂办公室差。”
“那也得考得上啊!她错过了我们厂招工,高考也落榜了,晚了半年,啥也没着落。后来只好托我男人给她在车间弄了个临时工名额,到现在还没转正。”
说话的妇女顿了顿,看向徐茵:“小徐,你们饭店什么时候再招人?我听说前几天又进了个新人,现在招人什么要求啊?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把我外甥女调过来。粮油厂车间太苦了,我男人每天回来都累得不想动,何况是个姑娘家……”
徐茵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新来的同事是经理领来的。”
“她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
“临时工。”
一听是临时工,对方不再说什么了,大约觉得饭店的临时工不是打杂就是后勤,也不轻松,关键是工资比粮油厂车间低一级。
于是话题一转,又回到了徐茵身上:
“所以像小徐你这样早点上班挺好的,进来就是正式工,是大师傅的副手,赶明大师傅调走了或退休了,你就是大师傅了。”
徐茵笑笑,没说什么。
“小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