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香料。
徐府购置的万顷良田,还是继续种庄稼吧。
在古代,香料能赚钱,但终究不及粮食重要。
徐茵边翻边在一旁的空白纸上记录,时而若有所思,素指下意识地轻叩着紫檀木桌面。
账房先生见她算盘都没用,就算出几笔开销合计,不禁白了脸色。
他就知道,姑娘不会平白无故来查账,指不定有谁告诉她,自己做假账的事了。
怎么办!怎么办!
是求饶呢?还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求饶的话,以姑娘的心善,想必会饶过自己这一回吧?
但求饶也代表着承认做假账了,姑娘以后还会把账房交给自己吗?
“那啥……”
徐茵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见账房先生吓得一激灵,两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
“姑娘饶命!”
徐茵:“……”
我不过就是大致算了几笔不必要的开支,你这是干什么?
“姑娘,小的错了!小的不该贪那几两碎银,帮徐大抹掉欠府里的钱;也不该为了周大媳妇替我闺女说亲,就让她多支了一笔银子;更不该……”
徐茵:“……”
你究竟做了多少背主的事儿?
一二三四五都没数完?
徐茵就静静看着他一边痛哭涕零地陈述自己的罪,一边扇自己巴掌。
“求姑娘看在老爷、夫人的面上,饶小的一命吧!”
徐茵见他提起已故的徐府主人,就知道他想打感情牌,重新拿起账簿翻阅着,语气淡淡地道:
“起来说话吧!既然你有悔过之心,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把虚假的地方给我纠正过来,并说清缘由。记住哦,再被我发现账本不干净,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说完,徐茵端起桌上的白瓷杯,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随即握在手上轻轻一捏,瓷杯瞬间化为粉齑。
账房先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瞳孔有几秒涣散,回过神,再一次扑通跪地。
这次跪得比刚才有劲多了,徐茵都替他感到膝盖疼。
账房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然后保证:“谢姑娘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一定把虚账修正过来。”
“你也不用回账房,就在这儿修吧。紫鸢,你一会儿去趟大厨房,让人把账房先生的膳食送到这儿来。”
“是。”
紫鸢领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