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得寻个隐秘些的办法,也不急在今天。他点了点头,她的手在桌上搁着,他探过去握在掌心里,郑重其事地承诺,“本座会做得很好,你只管看着吧。”
她但笑不语,做得很好?可惜前一刻还在算计她。她仔细思量过,不能就这么认命,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孩子,她必须离开这里。趁着他外出遁逃是没有用的,时间上必须拉出足够的距离,至少要在三个时辰以上。不能向长安跑,找个地方先躲上两天,待他们搜寻无果,才能继续上路。
她自己拟好了计划,把必须品都准备齐全,火镰、腰刀、钱,剩下的就看自己的运气。
雪连下了五六天,终于停了。朔风横扫,冰雪慢慢消融。又过两日,路上有了行人,行走得多了,雪化起来比旷野上快。莲灯耐心等待,国师这期间离过营,回来后匆忙来看她,见她还在,似乎对她放心了些。他在战事上的部署不会和她说起,还好她能从夏官那里探到点消息。夏官面上冷冷的,其实是个好人,至少他对恩主一片忠心。之前绝不会这样帮衬她,但得知她有了孕,便开始不遗余力地助她出逃。
也是老天有眼,国师接了令,明日起早率大军东进,助羽林军荡平庸王驻地。她要是选在这刻出逃,国师无暇顾及,也许就被她走脱了。其实陇州离长安不过六百里,一鼓作气跑上两个昼夜就能抵达。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鲁莽了,昙奴来救她是临时起意,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这趟天时地利人和,她觉得自己很有把握。
夏官借着换炭盆的当口知会她,“大营以东二里,我留了一匹快马。明日先登车辇,然后趁他不备悄悄退出来,周围是我的人,会放你离开。”
莲灯心头怦怦作跳,悄声对他道谢,他看了她一眼,“保重。”
第二天果然如原先计划的那样,大军五更起拔营,国师还需装模作样入王帐同定王商议。然后车马来了,定王吹不得风,车一直驶进帐中。待里面将梓宫安顿好后,王帐才开始拆除。
莲灯静静坐在那里等着,他过来唤她登车,她裹着斗篷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看他,“风大得紧,你与我一同乘车吗?”
他说不,一身明光铠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这才刚开拔,要震士气。定王不露面,我再缩在车里,军心会有变。”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先去车里,我总要做做样子的,明天就用不着在外面受冻了。”
她笑起来,温婉道好,替他紧了紧披风上的系带,方转身往车前去。
登了车,扒着窗户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