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定王帐中议完事出来,她背着两手在不远处等他。看到他,塞了个果子在他嘴里,眼巴巴等他吃完,开始撅着嘴要求乖乖一下。他有点不好意思,假装没看见,抬起头看天边流云。她个子矮,够不着,就抓着他的手臂用力蹦。他那时真觉得好笑,蹦了还是够不着,怎么办呢,不忍心看她这么着急,便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就那一下,干涸苍白的心忽然变得草木丰沛,会悸动,会疼痛,都是她引发的。既然闯了祸,就要负责赔偿和收尾,她再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除非她死,或者他死。
他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取得别人的同意。她属于谁?她谁都不属于。她爱着另一个临渊,可是就连他都是他创造的,他们有什么理由来反抗他?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师徒反目,似乎不太上算,但还可以商量。如果用一个国家来交换,这笔买卖应该是可做的吧!
他专心致志感觉她,虽然她并不情愿,他却依旧满足。她的衣裳底下有完美的曲线,也是他渴望的。大概酒真能乱性,他逐渐有些难以自控。她的气息幽幽,如兰似桂,钻进他脑子里,扰乱他的思绪。他解她的腰带,不顾她的反抗,把手探了进去。
她的肌肉紧绷,呜咽声从鼻腔里发出来,听着十分可怜。她挥舞着拳头欲反抗,被他牵制住,动都不能动一下。他离开她的唇,眯眼看她,那红唇委实诱人,复留恋地舔舐,他轻轻叹息:“莲灯,我哪里不好,你不喜欢我?”
她哆嗦着说:“我有喜欢的人,你不要碰我。”
“可是你前两天明明说爱我的。”他笑了笑,“所以我当真了,我也爱你。”
她见了鬼似的尖声哀哭,语无伦次,“不,不是你,你不是他……我爱的是他!”其实到最后,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哂笑,一个冠着他的名字,活了一百多年的无名氏。
“你可以尝试变通一下,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爱他,等同于爱我,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呢!”他将她平放在重席上,弯下腰,亲吻她的脖颈,“今天可以试试……”
他想试什么,不言而喻。莲灯惊恐得几欲晕厥,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遭遇这种无耻的事,于是奋力反击,可惜她的拳脚功夫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他随意一抬手,就能将她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她几乎绝望了,也许真的是在劫难逃。如果清白毁在他手里,她也没脸活着了。她紧紧抓住领口,尖声说不,“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
他果然停下了,蹙着眉头看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