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娘子进去吧,国师面前还请娘子替我们美言几句。”
她说好,欠身入了帐里。国师见她来了便不再多言,抬了抬手指,让夏官出去。
她堆出笑脸,把点心放到他面前,“饿了吧?我阿耶让人现蒸的,吃两块垫垫肚子。”说着牵起袖子举箸,因为手指包裹上了,行动起来异常艰难,只见关节处水肿得厉害,皮肉发亮。
他皱了皱眉,抬眼看她,“手上的伤要紧么?”
她说不要紧,“睡一晚就会好的。”指了指盏里,笑道,”快吃,我看你吃东西心里就踏实了。”
他听了低下头,纤洁的手指掂起花糍,那玲珑的点心贴在他唇上,有种相得益彰的美。
国师吃东西很文雅,小小的咬一口,细嚼慢咽,不像她,抓起一把基本全塞进嘴里。她满足地望着他,活着总有这样那样的忧愁,可是他在,她就觉得没有什么事是更重要的了,有他就够了。
他只略微进了一点就放下了,起身去箱笼里翻找,找出一个瓷瓶来递给她,“这是伤药,有奇效。你拿回去用,能止痛,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她迟迟接过去,微笑颔首,“多谢。”语罢又觉得奇怪,已经很久没有同他客套了,说的时候自然而然,竟没有半点不自在。
他沉默着,坐在灯下眼睫低垂。莲灯轻轻叫了声临渊,他才抬起眼来,“什么?”
她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交谈了,自他回来,似乎与她生疏了许多,难道果真因为她吸了他的功力而怪她吗?她往前挪了挪,“如果能拿回去,你只管动手好了。”
他很不解的样子,“什么意思?”
她红了脸,“我是说你流失的功力,在我这儿没什么用,最好还是还给你,我心里也安定些。”
他坐在那里若有所思,隔了会儿摇头,“这不是山精野怪的内丹,可以随意转赠,到了你那里就是你的。我修为深,折损三五十年无所谓,你留着,自然有好处。”
她低下头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一直很后悔,害你至此,险些失去你。”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像噩梦一样,她眼泪汪汪,把包得角粟一样的手压在他手背上,“你不要再丢下我了,不管到哪里,你都带着我吧,就算吃苦我也不怕。”
他与她四目相对,她的眼睛明澈,能看到瞳中他的倒影。他蹙起的眉心渐渐舒缓,笑道:“你果然有真性情。”
这样的评价听上去有些别扭,但她也欣然接受了,咧嘴道:“我一直真心待人,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