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额角上的汗伴着泪水滴落下来,这一刻是真的怕,前所未有的怕。
国师却暗暗窃喜起来,说她一根筋,还真的是一根筋,她就没有想过他一死,她上回吞的药会自动失效吗?这人长了一副难以描述的脾气,杀人的时候手段老练,平常为人处事时又显得那么缺乏经验。不过她越哭越大声,他也担心她把人招来,坏了他的一世英名。终于“悠悠醒转”,很孱弱地喝了声住嘴,成功堵截了她的哭喊。
她两眼水汪汪的,鼻尖通红,看上去可怜得厉害,用力掐着他的胳膊说:“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他扶住额头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晕血,只道:“今天没吃早饭,又流了这么多血,所以……”
莲灯点头不迭,“国师终归有了岁数,不像年轻人那样了,我都明白的。”
国师听得怒目圆睁,一下子恢复了力气,高声道:“你说什么?你敢说本座上了岁数?”
莲灯意识到自己嘴快失言了,吓得往后缩了下。这一缩不要紧,忘了系裙的绦子还在他手腕上。大历时兴的少女裙装是这样的,裙身很长,高高系在胸口上方。所以裙口只要没了束缚,接下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
关于莲灯的身材,在她自己来说是觉得可以一看的。她个子不算矮,很窈窕纤瘦的类型,虽然不及珠圆玉润来得养眼,那也是因为她年纪尚小,且没有得到颐养的缘故。
国师受了惊吓,目瞪口呆。他捂住了嘴,胸口气血翻涌,也是她发现及时,很快拉了起来,否则难保他会有多丢脸的反应。
莲灯哭丧着脸,狠狠把裙口兜起来打了个结。她没好意思说话,待料理完了才偷眼觑他,带着很委屈的语调说:“国师什么都没看见吧?”
国师心道我又不瞎,不过为了照顾她的面子,还是很配合地点点头,暂时忘了她的不恭。
她爬起来顺了顺裙摆,站在那里有点扭捏,把银瓶的瓶口塞好抱在怀里,往外看了眼道:“我要回去了。”
国师显得不太满意,“这就要走?”
应该再说些什么吗?她想了想,还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莫名道:“再过两年肯定不是这样,会好看很多的。”
她这番话让国师始料未及,所以她在为自己的身材感到抱歉么?因为没有呈现最美的状态,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国师一手托着下巴调开视线,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莲灯更加局促了,脚尖搓着地道:“多谢国师长久以来对我的帮助,从我入长安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