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孝之始也……你在逼一个好人忤逆,你罪孽深重。”
莲灯愧怍地垂首,“我做好了准备,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所以对一个不问前程的人,再多的道德约束都是没有用的。国师灰心丧气地看着她,“本座觉得,有些无用功,不作也罢。昙奴的毒解不了,就算能捱到毒散,她的身体也垮了。活着是一种痛苦,为什么不就此放手呢?别说本座心坏,本座是就事论事。”
莲灯有些恼火了,“国师对身边的人也是这样吗?如果中毒的是阿菩,或是春官甚至翠微夫人,你也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其实我并不想一再的麻烦国师,只求国师告诉我那位宿主是谁,我自己登门求他就是了,何必非要多经一道手!国师责怪我不要紧,我有不足之处也虚心受教,但你不能让昙奴去死。我只有昙奴和转转两个朋友,谁死了我都会很难过。”
国师听她大义凛然一席话,哂笑着别过了头。慷他人之慨,亏她这样脸不红心不跳!说什么只有两个朋友,那遇见难题凭什么一再来找他?他捋了捋衣袖起身,“你们的事本座不想管,要想打听宿主是谁,本座也无可奉告。你可以走了,本座忙得很,还要去查星相记档,没那么多闲情来接待你。”
就和莲灯预先设想的一样,果然最后又闹崩了。他总是能够抓住每一个点无限放大,然后同她找茬。难道上了年纪的人都是这样吗?她记得敦煌夜市上卖烤饼和葡萄的老人就和他不同,活得越长久,越是眼界开阔,把除了钱以外的一切都看淡了,哪里像他这样大事小情样样斤斤计较!
可是不能让他走,他走了昙奴怎么办?莲灯拽住了他的衣角,“堂堂的国师,说话不算话吗?”
他掣了掣长衣想挣脱,没成功,便也不反抗了,安然享受被她需要的快感。嘴里却不吃亏,拖拖拉拉道:“那天外面喧闹,你听错了。”
她愤然而起,“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会听错?明明是国师吃了我的馎饦不好意思了,想出这个办法来同我交换的。”
他忽然发现她居然还有指鹿为马的本事,当时答应替她讨血,完全是为了想让她高兴点,和馎饦有什么关系!难道小小的一碗面食,值当他为此卖血么?他原本不想同她计较的,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他也不怕说不过她。
“本座从来不爱占人便宜,第二天让人送了那些钱帛回赠你,难道还抵不过那碗馎饦吗?女郎,做人要凭良心,不能因为本座眷顾你一些,你就肆无忌惮爬到本座头顶上来了。需知道本座是国师,一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