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安定一些。可是转念想想又不对,摆手说:“别来……算了。”城里查得紧,万一委屈了那位不可一世的国师,事情可就大了。
放舟抱着胸皱起眉,倒并不为她的伤担忧。习武的人别说挨一刀,就是断一条胳膊一条腿也没什么大不了。如今她这样惦念座上,看来几番相处就被人收归旗下了。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涉世未深容易被表象迷惑,看来也是无力转寰的事。
她想见国师,他也乐得成全,“天亮我回神宫一趟,把夜里发生的事向座上禀告,顺便替你传个话,见不见你看他的意思。”转头望外面,透过窄窄的一道窗,看见东边的天幕上浮起蟹壳青来,他操劳了一夜,也觉得有点倦了。打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好好养息,我回去了,等你好些了再来看你。如今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得揪心。”边说边迈着方步,摇摇晃晃往过道那边去了。
可是刚迈出密室,迎面遇上了晚归的转转。奇得很,她见了他踯躅不前,满脸心虚的模样。放舟纳罕,负手道:“现在才回来?她们很担心你……”话音才落,她捂住了嘴快步与他错身而过,他顿在那里,摇了摇头,迎着朝霞跃过了院墙。
转转是哭着进门的,把莲灯和昙奴吓了一跳。再三问她怎么了,似乎莲灯的失败和受伤只占了她眼泪的很小一部分,还有一大部分很难描述。莲灯急得没法,又不能起身,对昙奴道:“捂住她的嘴,别嚎了。”
昙奴果真上去把她的哭声按在了掌心里,莲灯的声音这时候才能盖过她,问她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彻夜不归?是不是遇见不好的事了?”
所谓不好的事,在她心里大概就属于当初萨保那种霸王硬上弓。谁知转转哭得更凶了,昙奴的手已经盖不住她的悲伤,她哭了很久,哭到莲灯和昙奴都对她无可奈何时,她自觉无趣停了下来,抽抽搭搭道:“昨晚我喝了点酒,酒后……失德,把齐王……那什么了。”
莲灯和昙奴惊得合不上嘴,但是“那什么”到底是什么?莲灯连背痛都忘了,好奇地问昙奴,“她是什么意思?”
昙奴一脸茫然,“你要说就说明白,齐王是皇帝的儿子吗?你把皇帝的儿子杀了?”
转转脸红到了耳朵根,绞着手指说不是,“昨天我是想借着齐王的名头赶快离开李宅的,可是你们知道,这种有权有势的人不那么好打发。他盛意邀我随他游船,昨天又是上元,到处花灯歌舞……当时夜有些深了,我一时把持不住,把齐王给……奸淫了。”
昙奴吓得一屁股坐在杌子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