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觉陌生,和灵魂出窍时旁观自己又不一样。她立在那里犹豫半晌,如果守着,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徘徊了一阵,想不出办法,最后还是回到了琳琅界。
后来的几天没有踏出界口,也没有得到国师的消息。侲子每天按时给她送饭,除了他们她没有见到其他的人。昙奴和转转在时不停斗嘴,她有时也嫌她们烦。现在她们不在了,她和外界失去联系,就像被圈禁起来,同那些鹿一样。
面具没做成,她就得老老实实留在这里。无聊了搬个木盘坐在台阶上,自己设局和自己打双陆。天黑之后爬上房顶,躺在瓦片上晒月亮。
不知昙奴她们现在怎么样,安顿下来没有,探没探到些消息。还有王阿菩,天冷了,有没有提前准备柴禾,洞窟里冷,别又冻得打颤。
她是个恋家的人,鸣沙山算不得是她的家,可是离开敦煌,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四壁空空的洞窟。百无聊赖,双手枕着后脑哀哀歌唱:“红狐狸站在沙丘上,谁家娶新娘?噫,迎亲的队伍十里长,黑鹅骑白马,鹌鹑做红娘……”
她正唱着,蓦然传来一阵笑声,声音是从她头顶上方飘过来的,她倒仰着脖子看,月色下一人头冲下脚冲上,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身形是放舟。
她忙撑身坐起来,“春官怎么来了?”
他在她旁边坐下,笑道:“睡不着,出来散散,听见有人唱歌,特意来捧场。”然后仔细咀嚼那些歌词,不解道,“红狐狸站在沙丘上,它在等它的新娘?”
莲灯说不是,“红狐狸在太阳落山的时候穿上草鞋,就能变成人。它是沙漠里的信差,日落开始送信,日出回到月亮城。”
他出入长安,听够了九部的雅乐和燕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歌。什么红狐狸,什么信差,闻所未闻。
“这是西域的儿歌?和中原的不一样。”
莲灯摇摇头,“是我自己编的,在敦煌时无事可做,只有练功唱歌打发时间。”
放舟哦了声,“大漠的一切都很玄妙,还有一只穿草鞋的狐狸精。”
她听后也不见怪,两眼望着月亮道:“算是吧!”转过头对他咧了咧嘴,“既然来了,我从头唱给你听好么?”
他说好,两手捧着脸看她。她一点都不小家子气,清了清嗓子,嘴角带着笑,讲故事似的,春花秋月娓娓道来。
他从她的歌声里听出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有广袤的沙漠,还有类似天宫一样的月亮城。年轻女孩子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即便被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