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还能多睡会儿。
机械厂这边的早夜市,不少老顾客见徐氏饼摊好几天没出摊了,很是想念他家的烧饼、酱香饼,就上铁矿厂的职工大院打听:
“徐氏饼摊的老板是住这边吗?还是说搬家了?怎么好几天没见他们出摊了。”
“不知道啊,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们两夫妻了。”
“春芳的弟弟倒是每天都回来,春芳两口子确实好几天没见到了。”
“不会是气狠了病倒了吧?”
焦冬梅下班回来,在天井听到几个下岗女工在聊徐家的事,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幸灾乐祸地回家了。
“老周,你听说没有?老徐两口子因为摊位被抢,气病了呢。”
“谁说的?”周全才也刚进家门,到家把外套一脱,就躺到了床上,“我咋听说老徐两口子去城南开店了呢。”
“什么?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老刘和我说的,老徐运气好,在城南的机关大院附近盘到一间门面,那里住着的可都是机关单位上班的人,比厂矿职工有钱多了,生意比这里还要好,开张头三天,天天有人排队。”
焦冬梅:“……”
瞬间嘴角耷拉,白高兴一场!
眨眼到了月底,徐茵家又聚在一起开碰头会了。
“首先,我们来恭喜舅舅,终于还清全部赌债了!”
徐茵把收回来的欠条交给马建兵,让他当着大家伙的面撕毁焚烧。
马建兵仿佛在做梦。
“我真的都还清了?”
“还清啦!以后你无债一身轻,可以考虑终身大事了。”徐茵打趣他。
马建兵哭成了一个孩子。
徐伍一感慨地拍拍小舅子的肩说:“建兵啊,你看只要努力,想过上好日子不难对不对?以后真的别再碰赌了。”
“不碰了!打死我都不碰了!我现在对打麻将、推牌九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喜欢做面食。茵茵说下半年邻城有个面食比拼大赛,我想去试试。”
马春芳高兴地说:“好好好!到时候我们歇业一天,都陪你去!”
“舅舅,我给你当保镖咋样?你看我现在老厉害了!”
徐潇摆了个鼓起肱二头肌的pose,惹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徐茵笑着揉揉弟弟的脑袋,才继续说下一件事。
“原先我答应过舅舅,还清债务以后,这家店交给他自行打理,自负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