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
徐茵沉吟道:“目前我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但如果天一直不下雨,旱灾难以避免的话,后续的蝗灾极有可能出现。与其干等到最后颗粒无收,倒不如趁早收了谷子找地方避灾。”
不是极有可能,是一定会出现。
但她知道剧情,村民们不知道。
个别人一脸不赞同地瞪她:“啥?现在收?很多还是青谷子,都没饱满能有什么收成?你是不是没安好心?”
徐茵无视他最后一句,真心劝道:“收成尽管少,也总比颗粒无收强。”
里长沉默半晌,长叹了口气:“罢了!大家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各自决定吧!”
大部分村民尽管担心闹旱灾、蝗灾,但不愿意现在就收稻。
这才五月初,离成熟少说还得半个月,谷子一面是黄了,但另一面还是青的,都还没长饱满,只需来场大雨,就有好收成了。现在收,谁舍得呀!
李大娘得知是徐茵出的主意,特地跑到她家门前破口大骂:
“你个臭婊砸安得什么心?让我们把没熟的谷子收了,回头吃什么?你倒好!一亩地要走我半石粮,管我们地里收成几石,你个毒妇啊!心可真毒呀!这是想饿死我们呀!”
徐茵院门一关,当她唱戏。
反正她言尽于此。
大伙儿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她也没法强按他们的头。
和李大娘一样,觉得徐茵没安好心的人不少,私底下嘀嘀咕咕:
“她家没地,恐怕是在妒忌咱们有地的人家,巴不得咱们收成不好呢!”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呀!”
“难怪她哥嫂不要彩礼也要把她嫁掉,换做是我小姑子,我也受不了。”
“可怜大郎……”
这话尽管背着徐茵,但没有背着各家孩子。
于是,这些孩子玩的时候,就嘲笑起二郎、三妹:“你们大嫂是个恶毒女人!她是来霍霍你们家的。你们两个傻子,迟早被她霍霍死!”
二郎“呸”地朝说话人吐口水:“你才傻子!我大嫂是好人!”
“对!大嫂对我们可好了!”三妹摸摸自己的小揪揪,又低头看看绣着翠竹的袖口,用力点点头,“对!大嫂最好了!”
被吐口水的孩子岂肯罢休,扑到二郎身上,两人扭作一团。
二郎年纪小、力气也不大,很快被大孩子骑在地上打。
徐茵听隔壁邻居说二郎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