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逃,逃往何方是个问题。
徐茵一边思索,一边给三妹洗澡。
二郎自己会洗,徐茵只需帮他洗个头。
等俩孩子洗好澡,徐茵帮他们擦干头发、换上干净衣服,发现两人的衣服裤子不是短了就是磨破了。
眼下这年景,即使她仓库里囤着不少粗细棉布,也没法随意拿出来用。好在天越来越热,短点就短点,先凑合着穿。
至于磨损处,她挑了几块花色接近的碎布头,打了几个补丁。
不过她手巧,打的补丁瞧着很像绣花。
比如二郎划破口子的裤子膝盖,绣了只猫咪;三妹浆洗得快要裂开的袖口绣了丛翠竹。
兄妹俩高兴得笑眼眯成一条缝。
徐茵找了根不太起眼的暗色头绳,给三妹梳了俩小揪揪,可爱又清爽。
“二郎,我去下游洗衣服,顺便挑些水来浇菜地,你在家照顾三妹,谁来都别开门。”徐茵把脏衣服搜罗到盆里,提起一双水桶对二郎说道。
“大嫂,我和你一起去,我能拎水。”二郎提了个小木桶跑过来。
“我也可以。”三妹抱着个小木盆跟了出来。
徐茵劝也没用,俩萝卜头非要跟去帮忙。
“行,那就一块儿去。不过三妹你别拿盆了,和二郎一起拎桶吧,一会儿大嫂看看河里有什么吃的,放你们小桶里。”
“哎!”
俩萝卜头应答得十分干脆。
这是他们大嫂自打进门以来,第一次带他们出门。
哦不对,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晌午去大伯家讨粮食。
想到家里满满两箩筐的粮食,二郎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