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脚步不曾停留。
他啐了一口,眼底轻蔑,装什么,还没有到最后七天的生存目标,笑到最后的人指不定是谁。
灰白的建筑,有点像粗制滥造的哥特风建筑,出现在中式校园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黑漆漆的门框像是吞噬的怪物,上面有雕刻出的对联,门口甚至还有两个硕大无比的石狮子,栩栩如生,本该是瞳仁的地方却一片漆黑,看不清前路,混沌、茫然、不详。
一路从教学楼小跑过来,迟莺这种体力值低到离谱的体能废物实在累得厉害,只给了五分钟集合时间可以说苛刻至极、白皙饱满的额头上被濡湿的汗液粘连着些许乌发,乌墨似的漂亮眼眸失神地看向一旁,什么都看不见,却总莫名给人一种正常人的感觉。莹白脸颊蒸上诱人的潮红,湿红唇珠诱人亲吻那样。
迟莺小腿软得厉害,小口小口喘着气,身体有点热,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要不是公共场合影响不好,他甚至想要直接坐在地面上,再也不起来,而不是如同亡命之徒奔来徙去,太被动并不是一件好事。
猫鼠游戏中的鼠,被放逐,再捕获,再次放逐,再次用金丝笼捕获,每当以为逃出生天时,从天而降的猫爪漫不经心地按下他的尾巴,逃离不了。
很被动。
高高瘦瘦的少年垂眸看着扶着膝盖喘息的迟莺,红润的嘴巴呼出热气,似乎累得不成样子,神性的眼眸中压抑着无尽的占有欲,“我抱你进去,还是背着?”
迟莺感觉嗓子干干的,像灌进去了凉风,他不大好意思地说:我们还是先进去吧。?_[”
礼堂的面积大得过分,从外面看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建筑,被设计成阶梯状,暗红色的作为密密麻麻,灯光调成暖色调,即便如此,不仅没有增加分毫暖意,反而惨白死寂的冷。
红色绒布被拉向两旁,上方则是很长的一段横幅,上面写着“20xx-20xx学年第一学期第二次测试表彰大会”,横幅的内容很正常,但因为底色是黑色,白字,遥遥看过去反倒像是挽联。
按照指示鱼贯而入,不存在第一排没有人坐这种情况,依次从第一排第一个位置挨着坐,迟莺在门口缓口气的功夫,礼堂内已经坐下来不少人了。下方乌泱泱的人头,像是黑色虫子组成的汹涌潮水。
黑色底色荧幕上有数字不停地跳跃,时不时上下移动,发生改变。花束是黄白相间的菊花,年轻美貌的少女身子窈窕,穿着猩红的小礼服,惨白的肤色、鲜红的嘴唇,神情细看之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