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跪也可以。
迟莺在心里慢慢补了一句。
说完上面的话之后,迟莺偏向兰濯池,对方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缱绻温柔地夸他:“好孩子。”
原本站得笔直的男生,慢慢往前移动。
迟莺有点害怕,这种行为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还摇了摇头,“要是你现在离开宿舍,这些都不作数,你不需要跪我,也不用证明什么。”
“为什么不跪,我本来就不是在开玩笑。”宋长野跪在迟莺面前,沾满血的手扣着迟莺的脚踝。“我说过的话一向作数,每一项我都要亲自实现。”
雪白纤细的脚踝,苍白修长的指骨,染上绯红的血迹,旖旎而莫名色气。
膝盖抵着冰凉的地板,迟莺心虚地垂着脑袋,神色惶惶,无论在哪里都扮演着小可怜形象,还是头一次体验到截然相反的体验,然而这样的感觉并不美妙,起码迟莺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欺负别人并不好,
来自不同方向,三个人的视线都在专注地看着迟莺,兰濯江靠着墙斜了一眼过来,兰濯池的眼睛里完全容不下其他人,宋长野微微仰着,额角的鲜血不断地往往外流,口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那张邪气帅的脸庞,青青紫紫,校服凌乱,狼狈不堪。
似乎……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屈居人下,任人宰割。
被单方面实力吊打,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即便是这样,他也想不管不顾地疯个彻底。
“实现?迟莺记得你是谁吗?”
兰濯江看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他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迟莺身边,“你记得他是谁吗?他多大,几岁了,住在哪?家里做什么,成绩怎么样,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颜色?”
当然是,全部不知道。
迟莺被这么问得有点难堪,脚踝抽不出来,被握得更紧了。
宋长野眼中侥幸的光泽一点点熄灭,是的,他完全不记得。
一开始,是他单方面把迟莺当成假想敌来挑战,直到现在又厚颜过来挑战,其实迟莺从未把他党成果对手,甚至起初可能连名字都不知道
。
交握的十指没有立即甩开。
宋长野脸色惨白,侧过脸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看着奄奄一息。
违反校规的提示在脑海中炸开,这一次的惩罚更加严重,几乎夺走他一大半生命力,不得不承认败得彻底。
外面的天色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