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被子隆起一个包,脚没有完全藏进去,粉红的脚后跟还露在外面。
兰濯江撑开被子,强硬挤了进去,被封起来的空间小小的,迟莺身上的香气源源不断往鼻子中钻,像是最珍贵无比的蜜源。
迟莺整个身体跪趴在被子中,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胳膊抵着床单,细嫩脸颊贴着柔软得被褥,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弄得无所适从。
下一瞬,被子被完全揭开了,迟莺想捞一把,结果什么都没捞到。
看起来有点不妙。
额头细软的头发拱得凌乱,有些失焦的眼眸无神垂下,睫毛细密卷翘,细腿细胳膊的趴在床上,嫩粉的嘴巴微微张开,神情慢半拍有些惊惶。
小骨架肉又少,偏偏大腿有肉,臀上有肉,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
迟莺感觉浴巾的质量确实不错,被这么折腾也没开,就算真的开了,他也摆烂了,都是男的,看看怎么了,看看又不会少一块肉。
宋长野看得眼睛都直了,没见过这样的迟莺,移不开眼。
兰濯江拖着迟莺,坐在肩膀上,两条白皙纤细的
腿耷拉在他上半身前。
其他看不见,只来得及看到腿弯的粉红和脚趾,连发丝都像在勾着谁。兰濯江偏过头,兰濯池站在迟莺面前,这样来看,比兰濯池还要高一些。
高高瘦瘦的少年危险系数拉满,眼睛看着谁是,如同在凝望着深渊。他揽着迟莺的脖子,往下压了压,迟莺被迫身体往下沉。
是一个漫长的吻。
故意制造出一些声音给人听,咂摸黏连的粘稠水声,粉舌头缩不回去,兰濯池喉结滚动,像是在吞咽,咬着迟莺的嘴唇不许中止。
外面突然间开始吵闹,有推搡打闹的动静。可此时此刻,谁也顾及不得,眼睛都快黏上去。
兰濯池扣着迟莺的脖子,近乎温柔地抚摸着,被抚摸的地方像是有毒蛇爬过,迟莺的身体绷紧,反被按着尖巧的下巴面对着宋长野的方向。
“他说,想吃你的口水,舔你的脚趾,跪在你面前,让你踩,你呢?”
“跟他熟悉?”
不紧不慢的声音,给人一种很大的压迫感。虽然只是双胞胎兄弟,但很明显双胞胎哥哥给迟莺的压力更大,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在他的语调下,也像是在审问。
看不清现在的情况,迟莺可以想象得出来,不管是哪一方受伤,对方现在一定鼻青脸肿,万分惨烈。稍微迟疑了一下,迟莺小幅度地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