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鼻,“他说邵先生的女儿叫淑元,原来是给孩子取的么?没想到他在这上头还花了心思。”
“是啊。”南钦眼神惘惘的,“他有时候是很傻,那时在共霞路做饭,芹菜把茎都去掉了,炒了一盘叶子。我下班回去吃饭,尝了好几口才尝出是什么。还以为是新式的烧法,最近流行吃叶子呢!”
大家都笑,笑过了个个眼泪汪汪。那么鲜活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生命这样脆弱。
“那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能查出男女来。”良泽一本正经道,“反正闷在家里不好,出去散散步,对孩子有益处。”
南钦道:“最好是个女孩,叫淑元很好听。”
良泽笑道:“是男是女都不打紧,如果是男孩子,父亲自然会给他取名字的。再不济我来,我去翻《康熙字典》,还愁没名字么?”
雅言道:“用不上你,你快些找个少奶奶,有了自己的孩子再取名吧!上次出去喝茶的那个怎么样?有头绪没有?”
他悻悻道:“不过普通朋友,想到哪里去了!”
“你二十一了,交个女朋友也应当。”雅言调侃他,“咦,那位赵小姐好像和你年纪差不多嚜,你当心点,回头联姻联到你头上来。”
良泽哼笑一声,“别开玩笑,我可没有那个福气。”
他们为了转移南钦的注意力胡吹海侃,南钦倚着车门听着,半晌问良泽,“你还回四川去么?”
良泽道:“已经在办手续了,调回楘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父亲不让再去四川了。”
是啊,少帅的头衔总要有人来顶替。南钦别过脸叹息,只有她一个人执拗的认为良宴还活着,冯家人似乎都已经接受他的死讯了,究竟是她病态还是他们太没有人情味?良宴的一切慢慢被取代,很快他们就会忘了他吧!再回忆起来不过是心里一个小小的疤,结了痂,按上去也不会痛了,只剩微微的一点酸麻。
回到寘台,和上次果然不一样了,佣人的态度大大的改观,列着队叫她“二少奶奶”。她进门给三位太太见了礼,又去了冯大帅的书房。良宴的父亲还是淡淡的样子,只是见了她有些哽咽,让她当心身体。
她退出来,冯夫人已经在走廊里接应她了,问她累不累,“我让人重新收拾了一个房间,你不要回原来的屋子了,免得看了伤心。”
她说不必,也没要人搀扶,自己把着楼梯扶手上了二楼。
打开门看,这里是为他们回来小住准备的套间,还是以前的摆设。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