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是凌晨被芹泽纯二吵醒的,没洗脸没化妆,苍白泛青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嘴唇,再配上乌黑的头发,就是一个羸弱的病美人,还是随时可能会挂掉的那一种。
这一针麻醉可是实打实的有效果,等真田苓有意识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太阳高悬,整个病房都被照的亮堂堂的。
是病房而不是家里,真田苓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空气中的消毒水的味道,这么重不是医院还是哪里。
真田苓眉心微蹙,她觉得脖子有点疼,手臂也很疼,之前是发生什么事情来着,怎么有点断片了。
一道冷漠低沉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真田苓身体一僵,这个声音,她慢慢的扭头去,服部平藏那张威严的,不怒自威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真田苓瞳孔地震,脖子不疼了手也不疼了,蹭的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来。
磕磕绊绊的喊了一声,“。。。爸。。。。爸,您来了哈。”
这一下被吓的不轻,真田苓先前断片的记忆唰的回笼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就像在眼前重现。
真田苓头皮发麻,被子下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起来,扣着平整的床单,几乎要扣一个洞出来。
她都干了什么啊,昨天的那个人是她吗?
她要是说不是的话,可能性有多大?或者,或者她要是说自己全忘记了,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个办法是不是可行性更高一些。
服部平藏抚了抚衣角上的褶皱,面无表情的,没什么感情的说道,“想起来了,还不错,我还以为你会以失忆为借口。”
真田苓右眼皮颤个不停,其实,您以为的没错。
只是话都说出来了,她也不敢拿这个当借口。
服部平藏胡子微动,“怎么不说话?”
真田苓谨慎的开口,“我在。。。思考。”
服部平藏嗯了一声,“思考什么?思考你那天在书房跟我说的话?”
真田苓:“。。。。。。。”
完蛋了。
此时此刻,真田苓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她为什么抵抗不住诱惑,把自己搞成了现在这么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撒谎的话,不好意思,她不敢,没这个胆量,也说不出来。
真田苓浑身僵硬的快跟个雕像了,脑子里却飞速的旋转,她要怎么才能逃过今天这一劫。
服部平藏眼皮微掀,“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