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下手啊,等老家伙翻起来,能有你的好果子?”
老白一声断喝。
我精神正高度紧张,一听他吆喝,下意识的又是一棍子抡在了摆渡人的脑袋上,这回老头扛不住了,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该不是死了吧?”
我的手到现在都不停的哆嗦,这两棍子使了多大力我心里太清楚了,摆渡人的脑袋上已经浮现出两个大包,就跟牛角似得,一左一右,格外对称。
“他敢死,我敢埋!”
老白冷哼一声,起身试了试摆渡人的鼻息,没好气的说道:“老东西命真硬,这样都没整死。”
话刚说完,他脑袋一歪,“啪”的一口粘痰就吐在了摆渡人的脸上,我都没来得及拦住。
“我说,你这是给我报仇呢么?”
我手一摊:“士可杀不可辱,犯不上吧,合着你该不是跟他有什么仇怨吧?”
“这你还真说对了!”
老白道:“十几年前,在皖南和老家伙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哥们为了搞两件宝贝,差点死在路边,结果遇上了这老东西,随手一包止血粉撒在我身上,说死活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然后一把扯走了我拿命换来的宝贝,一根毛都没给我留下,还说那是他的酬劳……”
这时候,我师父他们正好走了进来。
老白一看我师父来了,立马上去撺掇,想挖个坑把摆渡人给活埋了。
“先绑了吧!”
我师父没有应承,深深看了眼摆渡人,道:“一会儿我正好也有几件事儿要问问他,暂且留他一条性命。”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几颗药丸子,塞给张歆雅,让张歆雅喂给摆渡人,结果张歆雅走上去一看,摆渡人糊了满脸粘痰,想捏开嘴巴都没地方下手,于是恶狠狠的把那些药丸塞给了老白,说谁做的孽谁自己搞定。
老白郁闷的一张脸都黑了,回头一看我师父,又没好意思说别的,只能是把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儿干到底。
老摆渡人的命很硬,甚至硬的我都觉得惊讶,几颗药丸子下去,没一会儿工夫就醒了。
他刚一睁眼,看老白和我杵在跟前,摇头晃脑,“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可声音嘶哑,一句都没听清。
“没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弄死你。”
我师父坐在老摆渡人对面,挥手示意我和老白让开,淡淡说道:“你且先顺顺气,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